“真的不行嗎?我可以和你換一個阿。”那人似乎真的頗感興趣。
“以後有機會的。”
“調教好的就沒意思了……”
任那個婦人如何糾纏,胡夫人都沒有讓步,費了一番口舌才離開宴席。
好不容易找到個那麼相像的,她怎麼可能讓出來?
那個人,除了臉長得不一樣,其他還真是一模一樣啊。
打開門走進一號花廳之後,她立刻上了門栓,轉身看過去,意外地發現青年竟然不在溫泉池中,而是饒有興味地看著牆上的器具,那都是助興用的小玩意兒。
“你對這些很感興趣嗎?”她笑道。
“嗯,挺有意思的,第一次見。”青年頭也不回道。
她皺了皺眉,不對勁,青年似乎是清醒的。
朝香爐看過去,看到了水跡,霎時明白,那點小伎倆被看穿了。
不愧是敢正麵挑蛇神教的人。
隻可惜,熏香隻是遮掩手段而已,從他走進花廳的那一刻,他就依然染上了“破陣曲”,那可是灑在地麵上的。
“既然你喜歡,等會我們一個個來試。”
她走到青年背後,三步,兩步,一步,張開雙手,就要環抱住青年,青年卻猛地轉過身來,手裡抓著一把扇子,擋在她麵前。
“夫人最好離在下遠點,在下對你這樣的老嬤嬤一點興趣都沒有。”
他麵色平靜如水,冷冷地看著她。
胡夫人暗暗心驚,她明明已經離他這麼近,照理說,她身上的熏香應該會激發他身上的藥力,為什麼他一點事都沒有。
她垂眸看向地麵,他雙腳踩在地麵上,並不是淩空浮著。
難道破陣曲對他沒用?
想到這裡,她莞爾一笑,“不就大你幾歲,你叫我老嬤嬤,我會傷心的。”
青年笑了笑,“夫人在大月倒是過得快活,幸虧胡老先生不在這裡,不然棺材板就壓不住了。”
胡夫人麵色大變,退後了兩步。
“你是誰?”
大月國的人可沒幾個知道她是大儒胡不歸的女兒。
“我還以為夫人認出了我,這才把我叫過來的,原來不是啊。”
胡夫人大驚失色。
“你——”
他不是像那個人。
他分明就是!
她驚慌失措地轉身朝花廳門口跑過去,可惜沒跑兩步,就被青年甩過來兩根繩子拖倒在地上,狠狠跌了一跤,痛得爬不起來。
隻好衝門口喊:“來人!有刺客!”
喊了好幾聲,門外也毫無反應,她這才想起,花廳的門牆都是特殊設計,聲音根本傳不出去。
原本是為了尋歡作樂才弄成這樣,結果現在倒讓自己困在其中。
青年的腳尖映入她眼簾,她抬頭看向青年,惶恐道:“我沒有彆的意思,就是想請你過來做菜而已,你要一萬兩黃金是嗎?我馬上讓人拿給你。”
“真的沒有彆的意思?”青年玩味道。
“真的沒有!”
胡夫人什麼麵子都顧不上了,跪在地上,恨不得給他磕頭求饒。
她還記得在府城時,青年差點掐死她那一幕,要是他知道她心裡的齷蹉念頭,肯定會殺了她的!
雖然如今他臉上沒了醒目的疤痕,麵貌也變得普通了許多,但是她依然覺得他的神情充滿了冷厲殘酷。
若是時光能夠倒流,她偶遇莫雲亭的時候,一定不會送他回府。
那樣就不會碰見他,不會起了那樣的念頭。
“你知道嗎?我來都城第一天,就讓人去打探你的消息了。”青年淡淡道。
這句話一出,胡夫人立刻打了個哆嗦。
她有種不祥的預感,青年恐怕是衝她來的,就算她沒有讓人邀請他過來,他遲早也會找過來。
果然,青年冷笑道:“沒想到查到些很有意思的東西,以前喜歡教彆人詩書禮儀琴棋書畫的胡夫人,現在似乎熱衷逼良為娼,聽說被你禍害的青年才俊沒有一百也有九十了,大月長公主站在你麵前,都要自慚形穢。”
“他們……他們都是自願的。”
胡夫人聲音開始發顫。
“他們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都和我沒關係,我隻關心一件事,遲遲到底如何失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