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傅文梳洗完畢回到房間, 發現靜儀已經拿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個花卷兒。
傅文坐在床邊,拿手輕輕拍了拍她。花卷兒被拍得動了一動,張著迷茫的大眼睛看著他。
傅文開始動手剝下花卷的外皮, 靜儀待要出手阻止,卻被他扣住小臂,不能動彈, 被子就這麼一抽一帶剝離出來。
他從上麵壓下來,先是淺淺的吻, 後是吞人一般的激烈, 手指也不老實的往裡探去。
趁她換氣的間隙,他啞著嗓子問道:“殿下, 可以嗎?”
他平素裡說話正經居多, 這會子聲音沙啞, 尾音上揚,勾人得很。
靜儀臉紅, 他的手都探到那裡了,怎麼還問得出這種話?
傅文見她不說話,又加大了手上動作, 靜儀忍不住扭了一下身子, 嘴上卻不服輸道:“如果我說不可以,你會停下嗎?”
傅文輕笑一聲:“不會, 我會說,逗你玩的。”
靜儀彆過頭去,重重哼了一聲。
男人的嘴, 騙人的鬼。她總算是領教了。
靜儀努力不去在意那些細節,把注意力集中在繡著瓜瓞延綿紋樣的錦帳之上。
但他就是這麼實實在在存在於她的身前,由不得她無視。
他的動作終於緩了一些,靜儀還沒鬆下來一口氣,就感覺他整個人都往前一挺,疼得她身子直往後頭挪去。
他的手從後背一路向下,滑至那處豐盈,將她整個身體都往自己這一方帶,截住她的退路。
靜儀蜷起腿來想要踹人,卻被他用另一隻手死死扣住。
他的聲音輕柔在她耳畔:“放鬆,放鬆。”
靜儀胡亂地抓上他的肩頭,帶著哭腔道:“你出來,出來好不好?”
傅文終於停了下來,靜儀大口喘氣,聽他繼續悠悠道:“你還記不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麵時候,你對我說的話?”
靜儀努力回想,終於憶起,當年她對他吼出的第一句話隻有兩個字——“出來”。
於是,戴著麵具的少年從竹林當中緩緩走出。
他道:“也總不能次次都聽你的,況且咱們現在都這樣了……這回就先聽我的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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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時候已是天光大亮。
傅文衣冠楚楚地坐在桌前看書,而她卻窩在床上睡到這個點兒……靜儀的臉上略略有些發燒。
傅文見她醒來,擱下手上書卷:“要不要洗一下?我抱你去?”
她昨晚又累又疼,手都抬不起來,隻是拿浸了水的帕子稍稍擦拭了身體,並未叫水沐浴,現在身上的確有些不好受。
靜儀點點頭。
許是考慮到她的害羞,傅文將她擱在梢間貴妃榻上便離開了房間,等她洗完澡後再把她抱了回來。
早膳已經擺上桌來,靜儀隨便用了幾口又爬回了床上,經過了昨夜的激戰,她的身子還乏得很,坐著哪有躺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