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箭已在弦上,不得不發。錯過這次,下次不知何時才能再尋到這種好機會。
能在皇上麵前告上公主一條“苛責宮女”也是好的。
想到這裡,安嬪眼睛一轉,對著皇後開口道:“不敢欺瞞娘娘。就在前兒白日時候,嬪妾在小廬山前的湖邊遇著了公主。嬪妾記得,白桃這丫頭那日就是……”
還不待安嬪把話說完,弘時突然之間來了一嗓子,將安嬪的敘事打斷:“阿瑪,兒臣知道是怎麼回事!”
四爺給了弘時一個疑問的眼神:“怎麼說?”
弘時堅定道:“白桃她是想謀害我!”
四爺嚇了一跳。
他的成年子女還是太少了,一個不好了,這天就要塌個四分之一。
四爺對弘時投來關切的目光,聲音也儘可能柔和了幾分:“那你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弘時道:“兒臣本不認識這宮女,可每逢人多的時候,她就老往兒臣身邊湊,還曾幾次三番想服侍兒臣喝茶……那日在小廬山前頭遇著她,她趁著給兒臣行禮,就那麼倒了過來,差點把兒臣推到湖裡頭。兒臣總會不經意遇上她,她卻假裝偶遇,似乎是在監視兒臣。阿瑪可知,這丫頭裝神弄鬼所為何事?”
四爺的思維不自覺地就被弘時給帶著走了:“何事?”
弘時拉過筆墨,給四爺劃拉了一個方塊和兩條直線出來:“阿瑪近些日子叫我盯著北遠山村的擴建一事,兒臣不敢疏忽,近來一直都待在稻涼樓一帶看管工程。稻涼樓前後都有道路通往兒臣住處,兩條路跟蹤起來辛苦,到底不如一條道兒輕鬆,她偏生在稻涼樓後頭裝神弄鬼,就是想著隻叫兒臣從稻涼樓前頭那條路走,不叫兒臣從後頭的路回去。這是便於她跟蹤兒臣呢!”
作為一個情場老手,四爺覺得,這丫頭應該是對弘時有好感的一種表現。但弘時說得太過言之鑿鑿,就連分析得也有幾分道理。白桃已經被慎刑司帶走,審訊結果還沒出來,四爺一時也很難確定,白桃究竟是對弘時有好感,還是在盯著弘時,跟蹤於他,確定三阿哥行蹤。
四爺將目光轉向了海貴人:“你是她的主子,你怎麼說?”
海貴人咬牙道:“白桃原是在園子裡頭的宮女,今兒夏天才撥道奴才屋裡頭聽用的。這丫頭脾氣古怪得很,從不把我這麼個小小貴人放在眼裡……奴才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還望萬歲爺贖罪。”
海貴人到底還是個明白人,大形勢不可逆轉的情況下,趕緊跟白桃撇清了關係。
承認對奴才們疏於管理,不過就是罰罰禁足和抄書,挺一挺就能過去了。若是叫皇上以為她和白桃一起盤算著謀害三阿哥,那她和西林覺羅氏一族都不用活了!
安嬪心中大恨,她花了多少工夫,多少心思做出來的局,被三阿哥一打岔,就要這麼無功而返了麼?
安嬪的所作所為都被弘曆看在眼裡。
四阿哥眯了眯眼睛,覺得這件事情好像不太簡單。
作者有話要說: 弘時:總有刁民想害本皇子!
弘曆:安嬪的盒飯我已幫忙熱好,請查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