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孫氏壓根就不讓顏彥走,好容易孩子有了點起色,萬一再反複了呢?
她不敢再把希望寄托在太醫身上,都三天了,一點效果沒有,反而越見沉重,今兒要不是顏彥出手,誰知道她兒子能不能闖過這一關。
“好妹妹,這會子還早,你就聽你嫂子的,先留下來幫幫我們。”李稷也勸道。
“好。”顏彥看了看天色,這會應該不到午時,距離關宮門還有好幾個時辰呢。
見李熙這會呼吸比較平穩,且顏彥一摸孩子後背又開始出汗,心裡有點底了,於是,她出去找到青禾幾個,停了收集酒精。
誰知顏彥正端著半罐白酒往太子妃的房間走來時,皇後來了,她是聽聞顏彥在給李熙治病特地趕來的,可巧一進門就看見顏彥端著一隻罐子邊走邊自言自語。
“站住,皇長孫怎麼樣了?”皇後先關心的自然是李熙的病情。
若李熙有好轉,她也就不計較顏彥的出手了,否則,殺了顏彥也難解心頭之恨。
“回母後,已經發出汗來了,太醫們說見輕了。”聽到動靜的李稷上前回道。
皇後見此也顧不得顏彥了,忙三步並做兩步進屋,見孩子仍是蔫蔫的,前額仍是放著一條濕手巾,皇後的眼淚落了下來,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後背,見潮乎乎的,知道是出汗了,便問太醫可是把藥喂進去了。
“啟稟皇後娘娘,是顏家大小姐出的偏方,微臣慚愧。”劉太醫跪下去回道。
“母後,彥兒正好跟姨祖母學了一個偏方,是用蜂蜜和醋兌好後喂進去,熙兒果真不吐,且也把汗發出來了。”李稷聰明地沒有提白酒擦拭,主要是那個蒸餾黃酒的法子太過古怪,他怕皇後疑心到顏彥身上。
其實,不單是皇上和太醫,就連李稷越想也覺得越不對勁,偏顏彥又是死過一回的人,因而他怕給顏彥招惹上麻煩,就這樣,還有人懷疑顏彥是鬼附身呢!
“蜂蜜和醋?這麼簡單?”皇後轉向了顏彥。
“回皇後娘娘,臣女小的時候祖母也曾經這麼喂過臣女,臣女聽她念叨過,具體這偏方是從何來的臣女就不清楚了。”顏彥回道。
“好了,不管怎麼說,今兒彥兒是立了一大功,朕得賞你點什麼。”李琮打斷了皇後,他知道皇後對顏彥有偏見。
這次的添妝禮原本皇後是不打算出這四百兩金子的,還是他發話了,皇後才不得不添上的,為此頗有微詞。
“回皇上,臣女不敢居功,臣女這點微末道行隻能暫時控製住皇長孫的病不再加重,若要痊愈,還得仰仗各位太醫。”顏彥跪下去叩謝道。
她不敢得罪這些太醫,她隻想抱住太子的大粗腿。
事實也是如此,李熙屬於高熱,重度感冒,顏彥隻能治標不能治本,最後還得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