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朝堂上這些文武百官爭執了半天,可誰也沒有顏彥這番話有說服力,甚至於他某一個時間段他竟然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這太不可思議了。
顏彥看出皇上眼睛裡的探究和懷疑,忙跪了下去,“回皇上,也不能說是我自己一個人的結論。我和叔叔說過,我看過的書比較多,因此比彆人多了些紙上談兵的依據。這一次是因為我三嬸要匆忙趕回去,我不放心她,所以追著問緣由,知道是因為戰事後,我和叔叔閒聊了幾句。回皇上,民婦所言可能有些幼稚或不成熟,但民婦也是本著一顆為皇上為叔叔分憂的念頭說了出來,有什麼逾矩之處,還請皇上恕罪。”
“孩子,你起來,說真的,你的想法比朝堂上那些老頑固強多了,可惜,你若是個男孩就好了,或者。。。。”後麵的話李琮沒有說出去。
是的,他後悔了。
如果當初他封顏彥為郡主,送去遼國和親,那麼今日可能就沒有這些煩惱了,他相信,憑顏彥的三寸不爛之舌,一定可以說服遼國和大周合作的。
可惜,他終究還是心軟了。
可是話又說回來,這孩子委實太難得了,一個女孩子,居然也有這麼強烈的憂患意識,更難得的是她居然看得這麼遠,對這幾個民族的分析也很中肯,留在身邊或許還有彆的什麼用處也未可知。
“回皇上叔叔,男孩女孩都一樣,多讀點書,多接觸各種不同類型的人,視野就會更開闊,思想也會更活躍,思考問題時就會舉一反三、觸類旁通。”顏彥躬身回道。
“這就是你要把那傻小子送去讀書的理由?”李琮想到了陸呦。
“回皇上,是的。民婦覺得不能埋沒了他的才華,不管最終結果如何,我們努力了,將來就不會後悔。”
“那你的才華呢?”李琮脫口問道。
“相夫教子。”顏彥回道。
“你跟說我實話,這門親事你覺得委屈嗎?後悔嗎?”李琮忽然好奇了。
“委屈不委屈都過去了,我既嫁他為妻,自然夫妻一體甘苦與共。”顏彥把成親第二天對陸老太太的話搬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