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用品嘗,就憑太後的題字和宮裡傳出來的名氣,這蛋糕早就披上了一層神秘的外衣,賺足了大家的好奇心,更彆說大門一開,整條街都聞到了蛋糕傳出來的香味,因此,得知今天開業,好多世家大族打發下人來爭相購買了,生怕來晚了買不上,以後大家見麵就會少一個話題。
還彆說,因著這種純手工做的東西比較費時,且目前又隻有青雲青玉兩位會做,青釉青雨青碧幾個隻能幫著打打下手,因此,開張不到半個時辰就賣掉了她們兩個辛辛苦苦忙了半個晚上的成品。
而此時的陸呦,則小心翼翼地拎著一盒蛋糕穿過擁擠的人流爬上了馬車。
“開張大吉。”陸呦笑著對顏彥說了四個字。
“好,希望我們此行也能有所收獲。”顏彥也笑了。
她打算帶著陸呦去拜見季為明老先生,書院很快就要放年假了,顏彥想利用這段空閒時間請對方指點指點陸呦,成不成的不敢說,但該做的努力她必須做。
一個半時辰後,顏彥和陸呦來到了城外的鬆麓書院,書院在城外的鬆山腳下,馬車隻能停在書院的大門口,顏彥和陸呦一起下的馬車,陸呦向門房遞上了他的拜帖,拜帖很簡單,隻有他的名字,沒有鎮國公府的排頭。
門房甲接到這張拜帖自是有些不屑,不過打量了一番顏彥和陸呦的穿著後,忙換上了一副笑臉,一旁的青禾暗自撇了撇嘴,倒也給他和門房乙各塞了塊碎銀,門房甲收了銀子更是不敢小覷,忙不迭地轉身走了。
顏彥和陸呦在門外站了快有小半個時辰,倒是也從門房乙嘴裡套出了點情況,知道這位季為明老先生這次是攜帶家眷來的,應該是打算在鬆麓書院待一些時日,好像是他有一個兒子想要參加明年的春闈。
還有一點,老先生這次在鬆麓書院除了開壇講學,私下也收了四名弟子,因此,他放出話來,說不打算再收弟子了。
陸呦聽了十分失望,正常人想拜師都不是一件易事,更何況他?
“夫君,沒事的,我說過,事在人為,我們做自己該做的,收不收在他。”顏彥看出陸呦的失落,伸出手去安撫了他一句。
“好。”陸呦回了顏彥一絲淺笑,見顏彥的臉被吹紅了,也知道心疼了,替顏彥攏了攏身上的圍脖,“冷,回車上。”
“不用,有這個呢。”顏彥舉起手爐示意了一下。
兩人正覺得時間難耐時,門房甲總算出來了,說是季老先生正在準備放假前的一次開壇講學,沒有時間會客。
顏彥聽了隻好把青禾手中的蛋糕盒子遞過去,“勞煩小哥把這個給老先生送去,說是弟子的一點心意,改日弟子再來拜會,還請小哥務必轉至,我們五日後再來。”
說完,顏彥又把陸呦手裡的畫卷一並交給了門房甲。
“先生從不收陌生人的禮物。”門房甲頗為為難地看著顏彥。
“這點心是我自己做的,這畫是我夫君自己畫的,算不得什麼貴重之物,隻是想讓先生看到我們夫妻的誠意而已,小哥儘管送去。”顏彥堅持道。
見門房甲還有點猶豫,一旁的門房乙推了他一下,“你不去我去,收不收在先生,我們不過是一個跑腿的。”
門房甲聽了這話方才抱著東西跑了,顏彥這次拉著陸呦上了馬車,留下青禾候著,顏彥把手爐留給她了。
這次等了約摸一刻來鐘,門房甲是空著手跑回來的,說東西是他強行放下的,老先生追了出來,但沒他跑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