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顏彥正念叨陸鳴時,隻見陸鳴突然站出來說話了,他身邊圍了一大堆的人,看來都是他的追隨者,難怪場中有這麼多一樣的聲音。
這些人聽了半天講學聽的是什麼呢?就不能有點自己的觀點嗎?
說實在的,要不是顧忌自己是個女的,顏彥都想自己站出來和陸鳴辯駁了。
正碎碎念時,顏彥忽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順著聲音找過去,果然看到顏彰站在一堆人中間,毫不起眼,不過他倒是提出了自己的看法,確切地說,他提的是顏彥的觀點,也就是皇上在朝堂上拿出來討論的觀點,他在用這個觀點駁斥陸鳴。
季老先生見顏彰不過是個十來歲的孩子,看向顏彰的目光中不由得多了幾分讚許。
“很好,可你又是如何斷定女真不可信,萬一遼國最後也食言而肥,我們又該如何自處?”季老先生問道。
顏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說到底他不過是個十歲的孩子,就算聽了些父親和顏彥的對話,可能記住的也不多,而他方才也是見陸鳴說的和自己大姐說的不一樣,所以一衝動才站出來。
“回先生,這番話不是學生自己說的,是學生的大姐說的,而且這番話得到了皇上的讚賞,我大姐說,遼國和我們共存了上百年,他們的治國之道、治學之道和治民之道都是沿襲我們大周的,也就是說,他們被我們漢化了不少,是一個半遊牧半農耕的民族,和女真蒙古那種剛崛起的部落是不一樣的。”關鍵時候,顏彰搬出了顏彥。
“你大姐?你大姐是誰,你又是誰?”季老先生聽說這番論調出自一個女流之輩,著實有幾分好奇了。
“回先生,我是定南侯府的顏彰,我大姐是,我大姐是。。。”這時的顏彰意識到自己錯了,乾嘛非要把大姐搬出來,在場的人肯定有不少知道大姐和陸鳴退過親的,這件事好容易平息下去了,現在提起來,豈不是又授人話柄了?
真是笨死了。
“回先生,我們現在討論的是大周該如何應對這次北邊的戰局,這種話題就不用女人摻和了吧?”陸鳴開口了。
他倒不是為顏彥說話,而是這件事翻出來於他也沒什麼好處,如今正和顏議親呢,萬一傳出點什麼不好的言論來,他怕傷了他和顏兩人的聲譽。
季老先生顯然是不認同陸鳴的觀點,不過他看了陸鳴一眼,什麼也沒說,而是轉向了顏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