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顏彥這番話可推敲可回旋的餘地太大了。
該學的都學了,學成什麼樣卻不說,反倒誇她眼光好,說她看中的人自然不會錯,若果真如此的話,她怎麼從顏彥的笑裡看出了一絲嘲諷呢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說顏彧是徒有虛名
不會的,準是顏彥心生怨恨,所以不肯承認顏彧的優秀也不肯為這個妹妹講好話,一定是這樣的。因為女人的妒忌心上來是看不到對方的好的。
這時的朱氏隻有一個念想,她希望顏彧快點進門,快點把顏彥比下去,快點幫她把陸家撐起來,否則,她早晚有一天被顏彥逼瘋。
好在這些族人們並沒有逗留太久,大家都清楚老太太和朱氏一早進宮,這會肯定也需要休息的,且她們回去也是需要待客的,於是,喝了兩杯茶吃了幾塊點心再坐了坐,這些族人們便告辭了。
誰知她們一走,很快又有平日裡和朱氏走得近的官場女眷們進門,顏彥仍舊留下來陪客,因為其中有幾個人就是衝她來的,她們想見識見識這位傳說的女子究竟是什麼樣的。
其實,這些人顏彥大都認識,以前原主沒少以顏家嫡女的身份參加京城的這些聚會和花會,隻不過祖母去世後她很低調,不想顯山露水,所以這些命婦們也基本忘了顏彥是什麼樣的了。
還好,這些命婦們一個個都是人精,不但會說話,還會看人眼色,因而她們絕不會拿顏彥和顏彧來對比,她們感興趣的是顏彥如何發明蛋糕和火鍋的,是如何想到把金雞和錦鯉繡到荷包和香囊上,是如何學得一手好畫的。
當然了,她們也沒忘了恭維朱氏幾句,說她兩個兒子都娶了這麼出色的兒媳,畢竟顏彧是拿過兩個花魁的,也是太後親口誇過的,早就譽滿京城了。
由著這個話題,她們又說到了京城這些世家的閒話,比如誰家有適齡的男孩誰家有適齡的女孩,誰家男孩念書好,誰家女孩子有才氣,誰家添丁了,誰家今年有老人要做大壽了什麼的。
顏彥一概不插嘴,隻負責倒茶,真問到自己身上才簡單回複一兩句。
好容易把這些人送走了,又到了晚餐時間。
還好,飯後,大家陪老太太說笑了一會便各自回房歇著了,主要是一大天下來,老太太也累了,朱氏也累了。
而顏彥就更不用說了,回到鬆石居,簡單的洗漱後她就爬上了炕,幾乎一覺到天亮。
從大年初二開始,陸呦開始忙了起來,先是和顏彥一起回了一趟顏家和孟家,接著他和陸鳴一起拜訪了那些世家。
而顏彥隻在初二回了趟顏家和孟家,初六進了趟宮,其餘的日子她都在家裡,除了陪客,大部分的時間她用來製作沙盤了。
沒辦法,她想在二月二搬家那天把這個沙盤做好帶進新家,因為那天皇上答應來她家吃暖房酒,她想借這個機會把沙盤送到皇上麵前。
好在這隻是一家農莊的沙盤,顏彥根據地契上標記的大小讓人做了一個長約一米五寬約一米的大抽屜,找了一套小刻刀以及一些小木料,開始了沙盤的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