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彥和陸呦一直垂首聽著,既沒答應也沒反對,朱氏見此隻得鬆開了顏彥的手。
從朱氏院子出來,顏彥正命人去準備車輛時,陸端命人來把她和陸呦喊了去。
陸端是在外書房見的顏彥和陸呦,兩人進門時,陸端正在提筆寫字,雖用餘光掃了他們一眼,卻並沒有停下手中的筆。
見此,顏彥也不好上前打擾,拉著陸呦在離書桌前兩米之處站住了,安安靜靜地等了起來。
約摸有十來分鐘後,陸端才放下了手裡的筆,招呼顏彥和陸呦上前,“你們來看看這幾個字寫得如何?”
顏彥和陸呦走到書桌前,這才發現陸端寫的居然是昨日顏彥的那首蘆葦詞。
這是什麼意思?
“回父親,昨日兒媳也是被逼如此,有失禮之處,還請父親體諒。”顏彥先認了個錯。
這時的她忽然有些明白為何一大早老太太和朱氏都忙著給她送東西了,原來是為了堵住她的嘴。
“是二弟逼的,不關寶寶,不對,不關娘子的錯。”陸呦忙道。
顏彥見他屬豬的一個心眼,在外麵不分場合地叫過她好幾次寶寶,因而這次借著懷孕的機會,命他把稱呼改了。
果然,陸端聽到這兩個字眉頭一皺,好在他對這個兒子還是有幾分了解的,知道兒子沒有這些花花腸子,多半是顏彥搞的鬼,因而他也就不忍對這個兒子苛責了。
不過該訓的還是得訓,這個家總不能沒有一點規矩沒有一點體統吧?
“我問你們,何為家族何為兄弟?”陸端問的是陸呦,看向的卻是顏彥。
誰知顏彥剛要開口,陸呦攔住了她,“回父親,這話我問了自己二十年,還請父親給兒子一個答案。”
儘管陸呦的臉上一片風淡雲清,但顏彥知曉他心裡肯定是遍體鱗傷了。
是啊,一個被徹底忽視被徹底放棄了二十年的兒子,他需要親情的時候,這些家人誰把他放在了眼裡?
若不是這次他娶了顏彥,隻怕他窮此一生,依然換不來父親和弟弟一個溫和的眼神和一句關切的話語,可就因為一場比試,還是那個做弟弟的自己挑出來的事端,父親看不過眼了,居然質問他什麼叫家什麼叫兄弟,這叫他情何以堪?
陸端顯然沒有想到兒子居然敢質問他,剛要開口訓人,忽然他意識到不對勁了,“你,你這口吃的毛病全好了?”
“好了,娘子每天不停地陪我說話。”
這話雖沒大說全,但陸端也明白了兒子想要表達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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