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強調安安穩穩地在家裡相夫教子”陸含問道。
“因為安安穩穩則意味著沒有戰事沒有天災,沒有顛沛流離,也沒有死亡。”後麵這句話明顯帶了幾分傷感,這一刻,她想起了原主的身世。
同樣想起原主身世的還有陸含,因為之前她和原主也算是手帕交,原主也向她吐露過一些心事。
“大嫂,不好意思,我,我不是故意逼你想起你的傷心事。”陸含向顏彥賠了個禮,不僅僅是因為她的追問,還因為顏彥出事後她的疏離。
說起來當日被衝撞一事錯並不在顏彥,在她大哥二哥,可她卻認為顏彥丟了她二哥的顏麵,也認為顏彥不可能再有出頭之日,因而,在陸鳴退親之時她放棄了這個朋友。
可誰能想到,短短的幾個月,顏彥卻有了脫胎換骨的變化,不說她背後的倚仗,單就說她的聰明能乾,誰敢保證自己哪天不求到人家頭上
那可是連皇上和太子都另眼相待的人物呢。
因而,現在的陸含有了後悔之意。
可另一方麵,陸含也不願意得罪了顏彧,畢竟顏彧以後是要接管鎮國公府的,保不齊她也有用到她的時候。
再則,陸含也清楚,母親正在為顏彧和顏彥的不睦頭疼,若是她能幫著說合說合,既能解了這對姐妹的心結又能去了母親的心病,同時自己還在這兩人跟前賣了好,豈不是一舉三得
一念至此,陸含抬頭笑道“大嫂,我忽地想起我們之前幾個在一起聚會的場景,不如這樣吧,大哥住書院,你一個人在家也沒意思,我以後約二嫂經常去看你吧,我們三個還像從前一樣,吟詩作畫,說說笑笑,如何”
“不好意思,我答應了太子要經常進宮去陪太子妃,太子妃還有兩個月該生產,再有,我也答應了太後有空多陪她老人家說說話,還有,我也答應祖母要經常回來看望她老人家,此外,我還有不少書要看,有幾個莊子和鋪子要打理,四妹妹,我真的沒空陪你們說笑。”顏彥很是乾脆地拒絕了。
這話一說,不單陸含臉上過不去,顏彧臉上也過不去了,她心裡明鏡似的,顏彥拒絕的是她。
正尷尬時,陸老太太替兩人打了個圓場,“好了,你大嫂是做大事的人,你也就彆去聒噪她了。”
“說到吟詩作畫,我倒是有一個疑問,二郎媳婦,你可是拿過兩次花會魁首的人,怎麼在這方麵反倒不如大郎媳婦”陸靖問道。
也彆怪她多事,她委實想不通這個問題,而陸老太太和朱氏倒是猜到了幾分事實真相,可這種醜事她們哪裡好意思說出來
不管怎麼說,顏彧是陸家求了太後求了皇上才娶進門的,這個虧他們不認也得認
既然要認,自然就不能讓外人看了笑話,因而,沒等顏彥和顏彧開口,朱氏把話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