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彆,彥兒姐姐,你誤會我了,我沒這麼大的奢望敢去攀皇家的高枝,我隻是想幫我父親過了這一關,這樣的話我母親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四處求人了?”周婉忙不迭地搖頭。
可這個要求顏彥同樣也做不到啊。
“婉兒妹妹,你和我說了實話,我也不妨直接告訴你,這件事我幫不上忙,朝廷官員的調度皇上自有考量,哪是我一個平民百姓能插上話的?再說了,你外祖家,還有你兩個姨母家都是在朝堂上能說上話的人,他們尚且辦不到的事情,我怎麼可能辦得到?”
不過說歸說,顏彥覺得周婉的脾氣秉性什麼的和李穡倒還相合,隻是周婉的父親有可能涉嫌到貪墨,這種家庭顏彥是萬萬不敢牽扯其中的。
“可,可我母親說,皇上很喜歡你,你說話比他們好使,彥兒姐姐,你說,我父親會不會真出事?”周婉扯著顏彥的衣袖可憐巴巴地問道。
“這是兩回事,皇上對我好,是因為我是一個孤女,因而在生活上照拂我一二,可朝堂上的事情怎麼可能讓我插手?我知道,你想說的是我曾經和皇上探討過戰事,可那也隻是探討,是因為我看的書比較多,皇上想試試能不能從我的觀點中得到什麼啟示,這和乾涉朝政是兩件不同的事情。”顏彥看在對方淚水漣漣的份上,解釋了幾句。
“那彥兒姐姐覺得六皇子殿下能喜歡我嗎?”周婉兩手握拳,似乎是下了一個比較艱難的決定。
“這個我也說不好。六殿下性子純良,今年才剛十四,尚未到束發之年。”顏彥暗示道。
儘管皇家的婚配比較早,可那也得十七八歲,還得三四年呢,周婉父親能等這麼長時間?
周婉想必是聽懂了顏彥的暗示,咬了咬嘴唇,沉默了一會,又道:“姐姐,人人都說你聰明,你可有什麼法子解了我爹這個困局?”
這個問題也難住顏彥了,沉吟良久,這才說道:“婉兒妹妹,我不是不幫你,可我和你一樣,都是閨閣小姐,哪懂官場的這些套路?不過我覺得你父親當務之急應該不是想法調進京城,而是把你們周家的生意捋清了。都說身正不怕影子斜,隻要你父親的為官之道和經商之道經得住檢查,你還怕他沒有升遷之日?”
這番話周婉理解起來就有一定難度,不過顏彥相信,周夫人一定懂的。
說話間,兩人到了山門處,周婉跟著上了顏彥的馬車,因著有青苗幾個在,周婉沒再提這個話題。
馬車從山門處下來,沿著一條岔路進去,走了大約七八分鐘,顏彥才看到明莊的大門,原色的木門,木門上方有一個藤曼編織的類似於屋簷的東西,上麵掛了一塊門匾,簡簡單單的“明園”兩個字,是陸呦的筆體。
從大門進去,兩邊都是果園,一邊是成年的蘋果樹和梨樹,枝頭已經掛上了小果,另一邊則是新栽的小樹苗,樹下麵,到處有三三兩兩的小雞苗在溜達,偶爾還能看到幾隻毛色鮮亮的野雞,再往前走,是一片水田,有五六個農人在其間勞作。
水田過去,是一片水域,這片水域也不小,估計有個十幾畝大,沒有種蓮藕,倒是養了不少鴨子和鵝,自然也有不少魚蝦,也有兩艘烏篷船停靠在岸邊。
顏彥正待過去看看時,聽到消息的幾位管事跑了來,顏彥隻得下了馬車,跟著他們往山腳那邊走去,那邊目前蓋了幾棟房子,供管事們休息,也供乾活的農人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