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道理以對方的才情會屢試不中吧?除非他根本就沒參加過科舉,又或者說,對方撒謊了,他的身份並不是什麼商人之後。
“這個嘛,在下師從過的先生就多了,早些年,因我一直不肯向學,偏好這些風花雪月的東西,家父沒少為我操心,換了一個又一個的先生,這不,眼看著我一年年大了,家父這才狠下心來把我逐出家門,說是讓我出來遊曆一年,也見見外麵的世道,彆整天在家裡坐井觀天,看不到外麵的天有多高多大。果然,父親誠不欺我,我也是走出來之後,才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好了,今日幸會各位,在下不甚欣喜,明日在下在明園食府擺一桌酒,再和各位把酒言歡,還請各位一定賞臉。”周祿抱拳說道。
陸鳴見他輕飄飄地帶過他的問話,最後卻又邀請大家去顏彥的飯莊一聚,不禁又疑惑了,這人究竟是什麼來頭,怎麼繞來繞去又繞回到顏彥身上,他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
陸鳴想著這個問題時,陸呦也掂掇起來,而一旁的徐鈺則直接問了出來,“這麼巧,周兄怎麼單單挑了明園食府?”
“怎麼,莫非有什麼不妥之處?”周祿忙問道,臉上的神情不似作假。
“沒有不妥,可是巧了,我們幾個也經常去那聚會,而且那家。。。”這回開口的是吳哲。
隻是吳哲話沒說完便被陸鳴和陸呦打斷了,陸鳴稍稍快了一點,“而且那家飯莊每個月都有新菜推出,也合我們的口味。可惜的是,明日一早小弟需要出一趟門,大概要三五天才能回來,不能赴周兄的約了。”
周祿聽了也不疑有他,“這樣啊,在下應該還會在京城逗留幾日,不如我們就約在七日後,如何?”
他也是看出來了,陸鳴是這些人裡的頭,他不來,這頓飯也就失去了請客的意義。
“這不太合適吧?這樣吧,你們先去你們的,等我回來,我再回請周兄,不知周兄可否方便告知下榻之處?”陸鳴問道。
“在下就住在明園食府旁邊的悅來客棧,聽彆人介紹說這家飯莊是京城當前最紅火的,在下去嘗過幾次,確實和彆家不同,也合我的口味。”
“哦,周兄不是北邊人麼?也喜歡南邊的口味?”這次問話的仍是吳哲。
吳哲跟陸鳴的時間最長也是最了解他的人,見他打斷自己的話,心下也有了懷疑,因為明園食府的菜係大部分是南方,隻有少數幾道京城本地菜。
當然了,不包括火鍋。
“在下雖在北邊,可美食是不分地域的。”周祿微微一笑,忽地又想起了什麼,“怎麼,你們認識那家飯莊的主人?我聽說她也是京城第一才女,莫非她就是?”
後麵的話他是對著陸呦說的,陸呦隻得點點頭,“正是拙荊。”
話說到這,他忽然有些意興闌珊了,他想回家了,想顏彥了。
至於明天的飯局,他也不想去參加,可巧要回書院,倒是現成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