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好好教導,還有你那個孫女,朕命她們無故不得進明園,不經百惠郡主的傳喚,不得出現在她麵前。”李琮說完對陸呦示意了一下,讓他送老太太出去。
他可沒耐心聽陸老太太訴什麼忠心,對陸家的這些破事也不感興趣。
見陸呦扶著陸老太太出去後,李琮又命青釉等人抱著孩子去了彆的屋子,留下劉公公守門,這才把他此行的目的告訴顏彥。
得知太子和陸端等人都被救了出來,顏彥的第一反應是有點不可置信,繼而是落淚,接著是雙手合什,“阿彌陀佛,果真如此,真是太好了,否則,我可真是萬死難辭其咎。”
說實在的,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她不可能沒有壓力,不可能不擔心,要不然她也不會早產了,可這些話她又不好對外人說,連最親近的丈夫也不能說,隻能是悶在心裡暗自憂心。
好在這些日子陸呦一直沒有去書院,幾乎是時時刻刻陪著她,即便是看書寫文章,也是坐在顏彥身邊,顏彥這才稍稍心寬了些。
她不是沒有想過再打發幾個人扮作商人過去打探點消息,可一來她身邊可用的人實在太少,二來她相信皇上肯定有所安排,她怕自己做多了引起皇上的猜忌反而不好。
李琮見顏彥落淚,也猜到她這些日子壓力準是也不小,想著她的早產和難產,想著她的死裡逃生,李琮心下也有點酸酸的。
“孩子,你想要什麼樣的賞賜,你說,我能做到的一定為你做。”李琮給了顏彥一個承諾。
“謝皇上,我隻希望無論在任何情形下,皇上都能無條件地相信我。因為任何事情,不管事先謀劃得有多周全,可其間仍是免不了會有意外發生,而有的意外,是我們能力掌控之外的。”顏彥屈膝說道。
她是在為自己留一條後路,保不齊以後還有彆的什麼類似事情發生,因而她得把醜話說到前頭,除非以後她什麼都不做,隻安心在家相夫教子。
“放心,這也是我今日送你們那枚玉佩的緣故,它不但是小寶寶的護身符,也是你的護身符。”李琮解釋道。
這個理由更好地詮釋了這枚玉佩的用意,畢竟孩子才剛出生,用顏彥自己的話說,任何事情都有意外發生,他不能過早地透露自己的真實用心。
顏彥謝過皇上,又問起周祿來,她不關心皇上會怎麼處置契丹的太子,也不過問他究竟會選擇和誰結盟,但她一直放不下這個周祿。
倒也不全是同行的緣故,顏彥總覺得他的身世肯定還有什麼不可告人之處,可惜,憑她的能力查不出來。
“這個周祿確實有問題,我的人查到他的人馬回到並州,可這些時日他本人並沒有現身,貌似他並沒有回周家,這倒是一個問題。”李琮也隱隱有些不安。
好在他的人傳遞回來的消息說,周家並沒有什麼異動,不過有一點,貌似周家和契丹一直有生意往來,做的是絲綢和瓷器、茶葉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