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之下,能讓祖母這麼懼怕的,還能有誰?
隻是這可能嗎?
“母親,你是不是也。。”朱氏見此更堅定了自己的推測。
“絕不可能。”陸鳴急急打斷了母親的話,他猜到了母親要說什麼,也同樣清楚這話的殺傷力有多大。
見兩位長輩都看著自己,陸鳴又繼續解釋道:“祖母,母親,你們錯了,大嫂是個什麼人我還是大致有數的,怎麼說我和她也認識好幾年了,她若是真如你們說的那樣不知檢點,那些年也不會看到我就避開,也不會看到大哥衝撞她就嚇得暈過去,更也不會去上吊尋死。還有一點,儘管我不想承認,但她現在和大哥的感情的確很好,這是裝不出來的。”
這番話倒也不全是為顏彥開脫,而是他自己的肺腑之言,他現在已經知道那些清麗脫俗的詩詞是出自顏彥之手了,這樣有才學的女子怎麼可能會是那種苟且之人?
“對了,我還記得父親說過一句話,皇上和大嫂的父親當年情同手足,太後又是大嫂的姨祖母,斷不會有那種事情發生的,不過我倒是覺得皇上多半是相中了大嫂的才華,想讓大嫂好好教導侄女,為將來進宮做準備。”陸鳴又補充了幾句。
“可不是這話,你娘方才也是一時糊塗了,她是被你媳婦氣糊塗了,說了什麼自己也不清楚。前幾天,你柳嬤嬤還跟我說那小東西和大郎剛出生時很像呢。”老太太也是方想起這話來的。
說來也是慚愧,因著陸呦隻比陸鳴大幾天,因而陸呦的出生隻是一開始讓老太太歡喜了幾天,後來就基本沒放心上,所以她壓根就記不得陸呦剛生下來時是什麼樣子了。
不過老太太的話倒是提醒了朱氏,她還記得陸呦剛生下來長什麼樣,畢竟陸呦是丈夫的第一個兒子,當時聽了下人們的話,她趕去看了一眼,隻一眼,她就記住了這個長相清秀俊雅的小嬰兒,不像是個男孩,就連接生的穩婆都說像個女孩,還說沒見過這麼乾淨漂亮的小娃娃呢。
即便後來她生了兒子,穩婆都沒有說過同樣的話,甚至她還聽到下人們議論,說是大公子比二公子長得好看呢。
幸好,她自己的兒子爭氣,從小聰明伶俐,比那個啞巴不知強了多少,她心裡的這口氣才慢慢平息下去。
因而,聽老太太說柳嬤嬤記得陸呦小時候的長相,朱氏也附和,“母親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確實是很像。”
“好了,這個話題就此打住。還是說說那個小東西滿月酒的操辦吧。”陸老太太見此鬆了一口氣,換了一個話題。
有了那塊玉佩打底,又有了皇上的那番話,陸家哪敢小看陸衿?因而,這滿月酒肯定是要大辦的。
不過這就不關陸鳴的事了,為此,他從上房出來了。
可他的心情多少還是受了些影響,因而,從上房出來後,他不想回自己屋子,策馬出了胡同口,正猶疑該往何處去時,一輛馬車在他麵前停了下來,很快一張笑臉出現了在車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