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顏彥沒等對方回答忙改口問道
“好了,不說這個,你知道前些日子周祿打發人來取種子一事嗎?”
這才是顏彥今天答應見陳宸的正題,方才那個話題雖然震驚,可說到底和她沒多大的關聯,她早就拿定主意不摻和陸鳴和顏彧的事情。
更彆說,得到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馬氏和顏彤不是先來找她商定主意,事後也沒有告知她,顯然人家現在也沒拿她當姐妹了,她又何必在多管閒事呢?
陳宸聽了顏彥的話再次苦笑了一下,似乎不是很想回答這個問題,“那又如何?”
“我想知道那些人去了晉陽府沒有,說了些什麼,還有,他們是不是每年都會來給你祖母送年禮?”顏彥問道。
陳宸點點頭,可她隻知道周家每年會給她祖母送年禮,但並不清楚這次周家人上門說了什麼。
不是她不想打聽,而是即便她打聽,家裡的長輩也不會再告訴她了。
“你有他的消息?”陳宸反問。
“有,就是不知真假,說他就在家裡待著,可那兩位管事不承認舊年冬天來的那位晉州女子是他未過門的妻子,這就令我想不明白了,好好的姑娘家,怎麼可能會冒充他未過門的妻子?還有,莫非他的身世有什麼不可告人之處,否則何以這個年歲還不成親?”顏彥拋出了好幾個問題。
其實,有的問題她問過陳宸了,陳宸也沒有答案。
好在顏彥求的並不是答案,她隻是想暗示陳宸,這人太過複雜,不是她能宵想也不是她能駕馭的。
可陳宸也不傻,成親前她想孤注一擲地找周祿時顏彥就攔住了她,非但如此,還把她的秘密告訴了長輩,因而她才會被家裡人關了起來,最後被逼的嫁給了徐鈺。
沒想到半年後,顏彥又問出了幾乎一樣的問題,可見這個問題肯定在顏彥心裡橫亙了很久,也說明顏彥被這個問題困擾了。
“彥兒姐姐,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你能不能跟我說句實話,我真的很惦記他。”陳宸伸出手來握住顏彥的手,求道。
“我不是發現了什麼,我隻是在懷疑一件事,但我的懷疑沒有依據,所以才來向你求證。你既然叫我一聲彥兒姐姐,我就給你一個忠告吧,回去之後好好過你自己的日子。其實,能隨遇而安也是一種智慧,就看你自己怎麼取舍了。不用羨慕我,你可知你羨慕我的同時京城也有多少女孩子在羨慕你?”顏彥說完起身了。
一半是被陳宸的冥頑不靈,另一半是擔心時間長了陸呦會不放心她。
事實也是如此,顏彥剛從茶館出來,陸呦便站在門口候著,手裡抱了五六本書,還有兩幅字畫,見到顏彥,他忙笑著迎了上前,“娘子,我又找到了一本關於機括的書,是一本手抄本,好像是一位方外之人寫的。對了,還有這兩幅字畫,是你一直念叨的唐初四傑之一王勃的真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