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婆,您方才已經對著孩子說了好幾句吉祥話,這已經是孩子的福分了,這玉佩您老人家還是留著自己戴吧,它肯定是您老人家的一個念想,我們不能”
顏彥的話沒說完被對方打斷了,“陸呦家的,你彆忙著推辭,這玉佩本就是一件古物,又跟我了八十年,我曉得你有的是好東西,可這件東西你未必能拿出來,今日也合著是我和這孩子有緣,你不許推辭。”
話說到這份上,顏彥隻得看向了陸老太太,陸老太太是個識貨的,笑著說道“長者賜不可辭,你九太叔婆送的是衿娘,你就代衿娘好好收下,說起來也是我們衿娘的福分,這種血玉是可遇不可求的。”
血玉?顏彥腦子裡搜尋了一下,她知道血玉這種東西一般是從地下挖出來的,少則幾百年,多則上千年,確實是珍貴。
可問題是顏彥隻要一想到這種東西是從那不見天日的地方出來的,心裡就有幾分膈應,尤其是給孩子戴,她怕孩子鎮不住,被邪氣侵蝕入體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可老人家如此鄭重,顏彥也不好駁了對方的麵子,因而,略一沉吟,顏彥伸出了雙手,“既如此,恭敬不如從命,我代衿娘謝過太叔婆了。”
誰知九太叔婆並沒有把玉佩放到顏彥手裡,而是直接把玉佩掛到了陸家脖子上,“這玉佩呀,就必須得用精血養著,我養了她八十年,我高祖母也養了她八十多年,再往上,我高曾祖母的高外祖母也養了八十年,你可彆小看了這枚玉佩,她的主人哪,個個都活到了八十多歲,也還都沒病沒災。”
顏彥一聽這麼神奇貴重,哪裡敢要,“這也太貴重了些,九叔婆還是給自己的後人留著吧。”
“這是什麼話?難不成你們不是我的後人?我既說了這東西和這孩子有緣,你們也就彆再推辭了,以後,記著多做點善事,多積點福德。”九太叔婆給陸衿戴好玉佩,特地再摟過陸衿,在陸衿的眉心親了一下。
顏彥見此心念一動,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大概是她的後人中沒有沒有能夠活到八十歲的女孩子,或者說沒有能鎮住這枚玉佩的女孩子,所以才把這枚玉佩送給陸衿,同時也希望以後顏彥和陸衿能多看顧陸氏一族。
想到這,顏彥開口說道“晚輩既受了九太叔婆這麼大的恩惠,自當謹記九太叔婆的教誨,為此,晚輩捐出一千貫錢到族中的公賬上,貼補一下族中的老人們。”
其實,顏彥原本想說修一下家廟或族學,可轉而一想,她隻是一個庶子媳婦,不能搶了朱氏或顏彧的風頭。
可是話又說回來,顏彥從眾人臉上的歡喜看出來,估計
整個國公府每年給族裡的捐資也到不了一千貫,因此,她還是搶了她們的風頭。
好在這隻是捐資入公賬,並沒有越俎代庖說要去修什麼族學或家廟,倒也勉強說的過去,誰讓她受了老人家這麼大的恩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