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多謝了。”顏彥行了個抱拳禮,把眾人逗樂了。
主要是他們大多沒有見過皇上這麼親民的一麵,也羨慕顏彥和皇上的相處方式,尤其是今天的來客中還有一個雲霓的丈夫陳察。
陳察得知陸呦今年也要下場子考試,原本正在和陸呦交流些科考心得,卻不知不覺被顏彥和李琮的談話吸引了。
說起來他和皇上的血緣關係也不遠,他祖母是皇上的親姑姑,他自然也是皇上的表侄子,和顏彥這個表侄女差不多。
可說起和皇家的關係來他可就差得遠了,不但他差得遠,他妻子雲霓也差得遠。
當然了,陳察也明白,這裡有一個緣故,他和雲霓都是剛進京沒兩年的,和顏彥這個從小在太後跟前承歡膝下的自然沒法比,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們沒有顏彥聰明,也沒有顏彥的貢獻大,因而,自然也就沒有顏彥這麼有底氣。
不過這會見了顏彥和皇上的互動,他也鼓起勇氣開口說道:“啟稟皇上,小子聽聞今年的科考要改革,說是皇上要不拘一格啟用一批有特殊才能的人才,小子鬥膽問問,是不是有一技之長的人都有希望為皇上分憂?”
李琮聽到科考改革的話題本來有幾分不高興,這種事情哪是這種場合可以談的?更不是陳察一個白丁可以過問的,不過他聽到最後一句話倒是改了主意,問他:“哦,不知你有何一技之長?”
“小子對紙鳶略有研究,小子在並州時,家中有一位下人曾經是這方麵的能人,能做出各種各樣的紙鳶來,還能利用紙鳶把小孩子帶起來飛一圈。”。
彆人聽了這話均是一頭霧水,唯獨顏彥很快明白了陳察的用意,主動幫著解釋道:“表妹夫的意思是可以利用紙鳶把人帶起來,攻城時可以趁著夜色把人送上對方的城牆來一個偷襲,可問題是,紙鳶沒有一定的風力是飛不起來的。”
顏彥提出了質疑。
這個問題他們上學時曾經討論過,正常的風力下風箏想飛起來還得要助跑,因而想帶一個人飛起來根本不可能,除非是龍卷風或彆的什麼颶風,可人在那種狀態下根本就不可能控製自己的行為,不定被送到什麼地方呢,而且落下時也控製不好力度,很容易被摔死摔傷的。
除非是站在山頂或高處往下跳,這個就和降落傘的原理差不多,可這和攻城又聯係不上了。
顏彥一說,李琮就明白了陳察的意思,他倒是對這個話題感興趣,也等著陳察解惑呢。
“可以用鼓風機對著紙鳶吹,人就吊在紙鳶下麵,需要降落時,下麵拽線的人可以緩緩往回收線。”陳察見顏彥一下就問到了點子上,驚訝之餘倒是也詳細地解釋了一遍。
隻是這種事情畢竟不是一句兩句話能說清楚的,可巧這會雲家開飯了,李琮便約陳察明日進宮後詳談,同時也約了陸呦,因為李琮發現陸呦的眼睛也亮了,想必也對這個話題有興趣。
飯後,雲家請大家看了一場布袋戲表演,顏彥看過之後覺得有點類似於上一世的木偶戲,也是在台後用手操縱木偶表演,也有唱詞。
據說,這是閩南那邊的地方戲曲,雲老爺子為了哄太後開心,特地早早命人在家裡排練上了。
可巧方才太後還說到小時候大哥帶她們姐妹去看布袋戲的情景,因而雲老爺子此舉也算是還了太後一個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