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看顏彧現在又有了身孕,可誰能保證她這一胎會是男孩,誰又能保證這個男孩一定能平平安安地長大,因此,與其把希望寄托在顏彧的肚子裡,還不如寄托在自己孫子上。
可這個孫子已經受過一次傷了,這次聽說還不一樣,是要帶什麼火藥去攻打雁門關,這難度肯定比上次打保州大多了,更彆說,這火藥比刀劍什麼的還危險,這要傷到了自己,誰能保證他能不缺胳膊不缺腿地回來?
而陸呦就不一樣了,聽說這火藥、火炮什麼的就是他搞出來的,他的經驗肯定比陸鳴要豐富啊,有他在,小孫子肯定要安全些的。
“大郎媳婦,我沒有讓大郎上戰場的意思,就是想讓他去幫幫二郎,其實也不叫幫二郎,這是身為陸家子孫應儘的責任,彆人家不也打這麼過來的麼?”老太太還是想說服顏彥。
“可彆人家也沒有誰像我似的這麼多年不會開口說話,這麼多年沒有進過學堂,這麼多年沒有人管教過我,所以,彆跟我說什麼彆人家,這頓飯,我看我們也沒有必要留下來吃了。”陸呦開口了。
說完,他抱起陸衿就要走。
“大哥留步,我真沒這個意思,才剛我也勸了祖母,我們兄弟間不能因為這點事情傷了和氣,做弟弟的出門了,這個家還得靠你和大嫂撐起來。”陸鳴攔住了陸呦。
“我們之間有和氣嗎?”陸呦冷冷地看著陸鳴。
這反應倒是令顏彥小小的驚喜了一下,沒想到自家丈夫不開口則已,一開口都是噎死人不償命的金句啊。
說來可能也跟他成長的環境有關,這麼多年被忽略被無視,他壓根就不會和人交流,因而也就沒有學會說話拐彎,心裡想什麼嘴上就說了出來。
“大郎,這是怎麼說話呢?難不成你這幾年念的書都白念了?你眼裡還有君臣父子麼,祖母讓你去上戰場,往大了說,是為皇上效力,往小了說,也是為了陸氏一族為了你父親效力。”關鍵時候,朱氏進來了。
“回母親,效力不是隻有一種方式,夫君現在做的事情也是效力,我現在做的事情也是效力,我們都是在為皇上分憂,隻不過各有各的方式,我們隻做自己擅長的就好,這就好比有人明明是一個廚子,你卻偏讓他去蓋房子,最後的結果極有可能就是房子倒了塌了傷了人不能住了,這就有悖於蓋房的初衷了。”顏彥見陸呦似乎被朱氏問住了,忙開口幫忙了。
“母親,大嫂的話確實沒毛病,就讓大哥留在家裡做他擅長的事情,萬一將來我再有個什麼,這個家還得靠大哥大嫂幫著。。。”陸鳴見顏彥的話無可反駁,怕母親臉上不好看,也把話接了過來。
不過他這話也沒說完,便被陸老太太、朱氏和顏彧三個同時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