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多慮了,在下隻是感激二位的知遇之恩,郡主也說了,我們隻是剛認識的合作夥伴,可郡主能信任在下,能選擇和在下合作,還能把獨一無二的事關百姓溫飽的種子賣給我,這份慈悲大義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麵前的周祿有些拿不準青釉的身份了,可他又不能一直不開口說話,那樣也會露餡的。
“說到種子,我想知道的是今年你們的棉花和山薯長勢如何,北地的水土適合不適合種植?還有,我給你們的幾樣菜種有沒有種出來?”
“不好意思,這個問題我回答不出來,因為農事這塊不歸我管,我隻是聽聞這兩樣種子比較實用,才花重金向郡主求購。具體種植要問管事的,不過我已經把郡主記載的種植方式交給他們了。”周祿說道。
至此,他有七八分信了眼前的這人就是顏彥了,因為青釉一個又一個問題拋出來,眼神並沒有閃躲,也沒有接受陸呦的示意,身後的丫鬟也規規矩矩地站著不動。
談話到這,屋子裡的顏彥基本確定這人是假的,於是,她示意李琮咳嗽一聲。
而聽到這聲咳嗽的青釉也聰明地把話題收住了,“不好意思,我光想著敘舊了,忘了來這一趟的初衷了,周公子,你們周家,究竟和契丹太子有什麼瓜葛?為何有人說元宵節那天的孔明燈是你向契丹太子通風報信呢?還有,那日的孔明燈我也買了一個,可我研究了很久也沒看出什麼問題來,這裡麵究竟有什麼秘密,不知周公子能否據實相告?”
“啟稟郡主,我們周家一直是規規矩矩的生意人,怎麼可能會和契丹搭上關係?至於那孔明燈,八成是有人嫉妒我們周家的生意而想起的借刀殺人之計,還請郡主一定要在皇上麵前替我說幾句話。”周祿說完向青釉長揖行了個禮。
“是嗎?果真如此的話,你怎麼會把奴婢當成郡主了呢?周公子,當日奴婢可是和小姐一起去見的周公子呢。”青釉站了起來,笑吟吟地看向了周祿。
周祿見此有些傻眼了,沒想到千防萬防,還是被對方抓到了錯處,正琢磨該怎麼彌補時,隻見李琮拿著兩份不同的紙張摔到了他麵前,“這兩份筆體也不一樣,你還有什麼可辯解的?”
“回皇上,方才草民已經解釋過,草民大病尚未痊愈,整個人元氣損傷不少,所以內力氣力都有影響,不光體現在書法上,彈琴也是如此,這點陸兄方才已經質問過草民了,草民自己也清楚,草民的水準和兩年前差了很多。”
說完,周祿又看了眼青釉,“至於為何會認錯百惠郡主,這事也怪小的,草民隻見過兩次百惠郡主,且草民也不敢也不能盯著百惠郡主細看。偏草民有一個不認人的毛病,隻見過一兩次的人大多是認不出來的,可方才陸兄不一樣,草民和陸兄在一起彈了一個晚上的琴,也算是相熟了。”
不得不說,倉促間,周祿倒是找到了一個好說辭。
“巧言令色,都死到臨頭了,你還不肯承認,你真以為我對你的事情一無所知?”李琮說完命人把周祿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