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割舌頭太輕了,欺君之罪,最次也得賜死,還有,家眷全部充軍。”李琮似笑非笑地掃了這幾個人一眼。
“回太後,奴婢是大小姐的奶娘,奴婢先說。”李媽媽戰戰兢兢地開口了。
她的說辭和在府衙一樣,太後一聽便明白了,馬氏之所以想要顏彥死,怕的就是像今天這樣翻舊賬,畢竟以當時的情形看,顏彥就算是真死了,眾人也隻會認為她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誰會想到是被人陷害?她又是一個孤女,誰會想去為她出頭尋找真相?
不說彆的,顏彥活過來之後,就連她這個一向疼她的姨祖母不也是勸她下嫁給陸呦來成全顏陸兩家的顏麵,卻不曾好好考慮過孩子的感受以及孩子的委屈。
可是話又說回來,人都是自私的,這些世家大族的女人為了家族的利益,為了自己的利益,哪個手裡沒沾點血?
不說彆人,就說她自己,她從一個小小的婕妤最後母憑子貴坐到太後這個位置,期間經曆了多少腥風血雨,沒有一定的手腕她孤兒寡母的能坐穩這江山?
因而,她倒是理解馬氏為顏彧謀劃的這一切,畢竟陸鳴是一個世子,是世襲罔替的四公之首的鎮國公世子,馬氏能不眼紅?
可問題是,這門親事是她親自牽的線,她們這麼做,眼裡還有她這個太後?
再則,顏彥是大房留下來的唯一骨血,又是個女孩子,影響不到爵位什麼的,就這樣馬氏還想把她謀害了,其心太可誅了。
對了,私情,難不成真是那兩人有了什麼私情被顏彥發現了,所以馬氏才想著要把顏彥除掉,為的就是永絕後患。
而顏彥隱忍了三年,總算找到機會還回去了?
這孩子,真有這麼重的心機?
想到這,太後問向另外兩位婆子,“你們兩個呢,你們兩個有什麼說辭。”
這兩個婆子也是把在府衙的那番話學了一遍,不過這一次卻沒有提兩人私會一事。
“就這些?”李琮開口問。
其中一個圓臉婆子扭頭斜著眼睛看了一眼一旁立著的陸呦,隨後又瞥了眼兩丈遠的太後和皇上,忙磕頭說道:“回皇上,不止這些,奴婢事後就猜到了,劉嫂子之所以喊奴婢去搬東西,為的就是騰出空來去打開藏書樓的小門。可奴婢那會為了保命,什麼也不敢說。”
“那這會為了保命,是不是又可以編出一套說辭來?”太後拉長音問道。
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這是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