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一聽這話頭又疼了,“到底又怎麼了?”
原來,自從陸家執意要納周婉為貴妾開始,馬氏就開始認真思索起這對母子的人品來。
馬氏心裡明鏡似的,當初他們之所以看不上顏彥,一方麵確實是顏彥的命格硬;另一個方麵就是嫌顏彥沒什麼背景也沒多少嫁妝,因為自從婆母去世後,顏彥的性子收斂了很多,也開始藏拙了,和宮裡走動也不怎麼頻繁了,因而朱氏才會看上顏彧。
誰也不曾想到,死過一次的顏彥居然一改之前的隱忍,很快展露自己非一般的才華,陸家開始後悔不迭,同時也開始責怪顏彧,認為是顏彧擋了他們的路,害他們失去了一個好兒媳。
這倒也就罷了,馬氏也忍了這口氣,確實是自己行錯了路,怨不得彆人。
可這陸鳴也不是什麼好人,借口苦悶,成天往這些丫鬟們房裡鑽,左一個右一個的,顏彧隻能低頭垂淚。
包括這次納周婉也是,不就是看中了周婉的那點小聰明和所謂的才華麼?不就是想利用周婉來打擊顏彧麼,可陸鳴居然還騙顏彧說是娶周婉是為了有人幫他們打理家業,這樣他們好悠哉遊哉地過自在日子。
騙誰啊,當誰傻啊?
哪個女人不想把管家權拿在手裡,沒有管家權,還叫什麼當家主母?
可陸家就偏偏這麼做了。
這不,周婉剛一進門,朱氏也好陸鳴也好,都拿她當寶,很快就分了一部分管家權給她,說是顏彧正懷著身孕,不宜操心。
這一步,顏彧又忍了,可馬氏沒想到的是,那場官司一出來,朱氏迫不及待把臟水潑到了顏彧頭上,說是顏彧勾引的陸鳴。
馬氏雖不承認,可又忍了。
沒辦法,女兒終歸是要在人家家裡生活,她又不能把手伸進陸家,因而,她隻能勸女兒也忍一忍。
這才剛過去多久,朱氏又開始作妖了,居然悶聲不響地又下了一盤大棋,最後把一頂謀害婆母的罪名扣到了顏彧頭上,再聯想到當初朱氏為了逼顏彥退親使出的這些手段,馬氏越想越害怕,她擔心自己若是不主動識趣地帶著女兒離開,下一步不知怎麼死的就該是顏彧了。
朱氏見馬氏把當年的過錯一股腦地推到她頭上,自然不肯承認,要知道,馬氏也有把柄在她手裡呢。
為此,這兩個女人為了各自的孩子又互相揭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