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道你不願意生下大公子的孩子,原來你還和二公子勾搭在一起,當心夫人知道饒不了你。”秋蓉好心警告了秋芙一句。
“我跟二公子說了,這個傻子是真傻不是假傻,也是個真啞巴不是假啞巴,我們沒有必要留在他身邊,二公子答應了,說等過些日子他就去跟夫人提,把我們要回去,另外換兩個笨笨的來,我才懶得伺候這個傻子呢,哪有二公子知情知趣的?”秋芙得意地回道。
聽了這話再也忍不住的陸呦從暗處走出來,嗷嗷地把手裡的簪子砸到秋芙臉上,嗷嗷地上前掐住了秋芙的脖子,秋蓉見了大驚失色,一麵上前拉住陸呦一麵大聲喊人。
後花園裡本來是有兩個當值的婆子,那天可巧還有兩個婆子在假山後麵收拾那些花花草草,陸鳴和秋芙進來時那兩個婆子正好躲在假山裡小解,聽到兩個說話聲這兩個婆子哪裡敢動地方,直至後來聽到秋蓉喊人,這兩人其中一個本來是想出來的,卻被另一個拉住了。
好在那兩個當值的婆子很快就跑來幫著秋蓉拉開了陸呦,最後的結果是兩個幫忙的婆子連同秋芙秋蓉一起不見了,而那兩個躲起來的婆子倒是留了下來,好巧不巧的,這兩人最後去了鬆石居。
說來也是巧,因著陸呦分家搬走了,鬆石居也沒有人住了,朱氏把鬆石居的人遣散了,單留下這兩個婆子看家,因著素日鬆石居也沒有一個人來,這兩婆子想著今日是冬至,不知怎麼感慨起來,便說起了這段往事。
哪知可可就被青釉聽了去。
青釉聽完這段話也是嚇得魂飛魄散的,也不敢輕易現身,瞅著那兩個婆子進屋了才悄悄跑了出來。
見顏彥聽了這番話也是呆若木雞,青釉輕輕推了推顏彥,“主子,奴婢還聽說當年大公子之所以答應去參加主子的笄年禮,多半就是為了報當年陸鳴搶了秋芙之仇,因為自那之後,大公子再也不近任何女人身了。”
“不會的。”顏彥搖搖頭,“他隻會更同情我,因為我的遭遇他感同身受,難怪當初得知我被退親時他主動提了幾點承諾,說是我若嫁他,他必會一輩子對我好,說是我若嫁給陸鳴,他終身不再踏進京城一步,還說我若再自尋短見,他以死謝罪,我若嫁給彆人,他必傾其所有相贈,我若出家,他必結廬以伴,總之,他理解我當時所有的痛。”
不知不覺間,顏彥背出了當年陸呦的幾點承諾,不知不覺,她淚流滿麵了,因為她想起了那年在明園的後花園提到秋芙時陸呦的猙獰,原來,他心裡的苦一點也不比她少,偏偏這些苦他還沒法說出來,隻能自己一個人獨自承受。
陸家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奇葩的家庭?父母不是父母,兄弟不是兄弟,這朱氏也太心狠了些吧,竟然連個啞巴都不敢放過?
一念之此,顏彥倒真的對這個世子之位動心了,若是她幫陸呦奪了陸鳴的這個世子,朱氏又會如何呢?
隻是這件事要怎麼運作倒是難住了顏彥,因為之前她從未往這方麵想過,畢竟陸呦的庶出身份是最大的硬傷,如果陸鳴活著,這件事幾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