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奇了,究竟這幕後黑手是什麼人?之前陸夫人那樁案子就不了了之,現在又向一個剛滿月的孩子動手?這也太沒有人性了吧?對了,那孩子現在如何了?”顏彥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管是誰做的,真要被皇城司的人查出來,這個後果未必是她能兜得住的,畢竟這謀害嫡長孫的罪名比謀害一個庶子庶孫要重多了。
她有心懷疑是那個庶長子陸衭的生母為了泄憤做出來的,可沒道理對方有這麼大的膽量,而且明擺著,即便對方把陸褘算計沒了也輪不到陸衭來坐這個世子之位,她會冒這麼大的風險甘願為彆人做嫁衣裳?
“禦醫看過了,說是發現得早,目前看是沒有什麼大礙,可孩子畢竟太小,以後如何還很難說。”顏彰的手握成了拳頭,滿腔的憤怒不知該如何發泄,最後對著炕桌來了一拳。
顏彥見此摸了摸他的頭,“不會有大礙的,是相克的食物,不是真正的毒藥,再說了,有太醫呢,你忘了衿娘滿月時也出過一次事,說是受的什麼驚嚇,一個才滿月的孩子,哪裡來的驚嚇呢?最後也發現孩子吃多了油膩的東西,不知是誰故意使的壞,幸好,有位老婆婆幫著看出來了。”
顏彰聽了這話抬起頭來問,“大姐,為什麼這些人的心腸會這麼壞呢?”
這個問題顏彥就不好說了,馬氏和顏彧就是一個壞的例子。還能為什麼,自然是為了名利權三個字,不說彆的,若是顏彧嫁的是一般人,她的兒子生下來就能做世孫嗎?能有機會做世子做國公爺麼?
安撫了一會顏彰,見天色不早了,顏彥命人把顏彰送回去,之後,她坐下來給陸呦寫封信。
陸呦之前來信說,和西夏的戰爭已經結束了,金州也收回來了,目前和西夏也在和談中,李琮的意思是想要歲貢,也不要彆的,就用西夏的戰馬和青鹽來抵歲貢,西夏倒是答應了,不過他們也提了一個要求,想要購買大周的火炮。
這個條件李琮自然不能答應,不過李琮答應了西夏另一個條件,開放兩國的邊境城市。
隻是西夏並不滿足於此,據陸呦說,西夏之所以急需大周的火炮,是因為蒙古數次和西夏發生了衝突,這也是這次陸呦很快拿下金州的緣故之一,不單是借助了火炮的威力,還有蒙古的幫忙。
而據陸呦說,蒙古之所以覬覦西夏,也是因為西夏的青鹽,因此,蒙古趁著西夏和大周對抗時,兼並了好幾個西夏的牧場和部落。
腹背受敵的西夏失去了和契丹的結盟,因此,隻能草草結束和大周的戰爭,可惜,李琮卻不想這麼輕易放過他們。
還有,顏彥知道陸端和契丹的和談也不是很順利,彆的條件好說,但李琮拒絕在契丹遭遇外敵時出兵相救,也拒絕向他們出售火炮,周祿也拒絕交出晉陽周家家主,和談陷入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