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彥是不太相信自己有這個本事的,因此,陸靖的示好多半是衝陸呦的封侯,畢竟平燕侯的分量可比顏彥這個郡主的分量要重的多,世襲罔替不說,還有兵權和政權,朝堂上的話語權也不輕。而顏彥這個郡主稱號卻隻是一個稱號而已,沒有封地,也沒有可繼承的爵位,這也就難怪陸靖仍不把她放在眼裡了。
不過陸靖能主動向一個小輩坦承自己曾經犯的錯,這點倒是難能可貴,比朱氏和馬氏等人要強多了,因此顏彥也就不和她計較了,主要是她也沒有對顏彥和陸呦造成什麼實質上的大傷害。
當然了,不計較不代表顏彥認可她接受她,因而,顏彥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姑母客套了,夫君是庶出的,我們心裡也明白,也一直記著呢。”
朱氏見這兩人進門這麼長時間誰都沒有打理她,心裡早就憋著一股氣,偏又聽陸靖含沙射影地指責她,更彆提有多窩火了,因此,聽了顏彥這話忍不住譏諷道:“你姑母不是客套,是想和你們親近親近,一個是風頭正盛的平燕侯,一個是早就如日中天的百惠郡主,你們可彆白瞎了你們姑母的一番心意。”
話一說完,一旁的陸鳴臉上掛不住了,“母親,你這是在做什麼?你可是做了二十多年的鎮國公府當家主母,也做了十多年的平西侯府嫡長女,你的氣度和教養呢?”
說完,陸鳴意識到自己的語氣也太衝了,唯恐母親在眾人麵前失了顏麵,忙又說道:“對不住,母親,兒子也是因為憂心祖母的病有些急躁了,說話沒過腦子,還請母親體諒兒子一二。”
朱氏深吸了一口氣,“罷了,我還是去安排灶房給你祖母做點可口的飯菜,就不留下來聽你們的你慈我孝了,我知道,如今我是個罪人,誰都可以踩兩腳的。”
說完,朱氏也不待彆人回話,轉過身子自己掀了門簾出去了。
陸靖看著她的背影出去,指著門簾對陸鳴說道:“你,你母親也太不可理喻了,二郎,你和我說實話,她究竟為何非要攛掇著你們合離,當初這門親事明明是她在背後搞鬼促成的,這才幾年,她又看上了誰?”
這個問題顏彥也很不理解,周婉是說朱氏看上了錢家的女兒也看上了徐家的次女,可顏彥覺得以徐左相和錢侍郎的精明,就算再和陸家交好,也不可能會把自己的愛女送進陸家這個旋渦吧?極有可能一個不小心就被陷進去的。
更彆說,如今陸鳴的風評這麼差,私定終身、始亂終棄、寵妾滅妻,一個搞不好還有被褫奪爵位的風險,誰願意把女兒嫁給一個這樣聲名狼藉的人?
可再好奇,顏彥也知道這些事情涉及到陸家的機密和**,因而,她拉著陸呦要告辭離開。
陸老太太卻不願意,讓陸靖攔住了他們,說她有話要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