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這小子還知趣,也不知這幾個月在北地有何建樹沒有?”李穡回的是顏彥,看向的卻是陸呦,因為陸呦剛從那邊回來。
“祖母和顏彧怎麼了?”陸呦剛回來,還不清楚這段時間家裡發生了什麼。
顏彥略略解釋了一遍,陸呦對陸老夫人時不時地病倒頗有點見怪不怪了,再則,老人家畢竟也年過花甲了,就算真有什麼也是自然規律,畢竟能活到這個歲數的老人不多。
可顏彧不一樣,顏彧還這麼年輕,彆的陸呦不清楚,但他知道顏彥是決計不希望顏彧這麼早就死,一方麵是對生命的敬畏,另一方麵則是想讓顏彧好好看著陸家分崩離析,看著陸鳴另娶他人,看著她的兒子成為一個廢人,看著她所在乎所追求所算計的一切都落了空。
而與此同時,偏偏曾經被她算計的顏彥卻夫妻和順,兒女乖巧,家業興旺。
這才是對一個人最好的報複。
“我聽說顏彧想見你,你不想去見她?”李琮問。
“不想,當年我就說過,橋歸橋路歸路,她想見我無非也是為了讓她自己好過些,可我不想讓我自己難過,憑什麼她想搶就搶,她想原諒就原諒,她想解脫就解脫?這些年我還不夠委屈自己的?”顏彥搖頭。
“既如此,你為何向禦醫建議讓陸鳴請個大夫在身邊給陸褘針灸,也是你提議給孩子找兩個玩伴什麼的,對了,你見到那孩子沒有,有沒有點好轉?”李琮問道。
“回皇上,這是兩回事,稚子無辜。”顏彥說完把方才見到陸褘的經過學了一遍。
“啊,那顏彧見到這孩子會不會加重她的病情?”李稷問了出來。
他倒不擔心彆的,他是怕太後接受不了這個,畢竟顏彧也是太後看著長大的。
“罷了,換個話題。”大過年的,李琮嫌這個話題晦氣。
“對了,夫君這一趟順利與否?”顏彥問道。
據陸呦說,女真貌似和蒙古結盟了,因為女真和遼國一打起來,那邊蒙古也向西夏進攻了,也是打了西夏一個措手不及,同樣也以最快的速度奪了西夏一大片牧場。
換句話說,女真和蒙古都避開了火炮的優勢,沒有去攻打對方的城池,而是先奔對方的牧場了。
如此一來,西夏和遼國的馬牛羊數量肯定會驟減,沒有足夠的戰馬和糧草,這場戰事拿什麼來支撐?
為此,陸呦建議他們使用火藥,遼國雖能自己造出火藥,可技藝不熟,原材料一時也找不到這麼多,西夏是壓根不會,因而他們有意向大周購買一定數量的火藥,最好是能埋在地上的火藥。
因為周祿也明白,手雷沒有用,沒等他們的人馬靠前,隻怕對方的流箭就射了過來,畢竟手雷能達到的距離可比射箭差得遠呢。
既然說到了這個話題,李琮順帶問起了顏彥對此事的看法,之前他已經見過陸呦一行了,也和李稷幾個討論了一番,大多數人建議說乾脆不賣,因為看勢頭西夏和遼國是擋不住蒙古和女真的鐵騎,因此,與其把希望寄托在西夏和遼國身上,還不如大周努力提升自己的實力,若果真有女真蒙古入侵的這一天,大周有足夠的火炮和火藥把他們打出去。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