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顏彥一行剛走了兩三丈遠,忽然,前麵傳來《滄海一聲笑》的琴聲,緊接著又有人吟唱起來。
顏彥見此有點詫異,這首曲譜她並沒有送人,貌似她自己也是後來在皇上的強烈要求下彈過一次,陸呦就更不用說了,他連聚會都很少參加。
難不成是陸鳴把它流傳出去的?以他的能力,那次和周祿合奏後,他肯定能記住這首曲子,保不齊就是他後來在集會時彈奏過幾次,畢竟他那個圈子的人都好附庸風雅,所以這首曲子也就流傳出去了。
想到這,顏彥有些不舒服,因為她並不想出這個名,當初是見陸呦第一次參加集會,想給他一點信心,所以才借用了下這首作品,哪知碰上了自己的同行周祿?
因此,顏彥是真怕這首歌再給她帶來彆的什麼麻煩。
可是話又說回來,有那兩個廠子在那杵著,還有她家的蛋糕店,飯莊裡的菜譜,這些都是她從上一世帶來的,辨識度也高,因此,有沒有這首歌關聯應該不會很大。
顏彥正反複掂掇時,太後和皇後也站住了,原來她們也都聽顏彥彈過這首曲子,因著當初皇上對這首曲子的評價相當高,所以她們也印象深刻,故而,太後先開口問:“彥兒,這不是你彈過的那首曲子麼?怎麼流傳出來了?”
“回姨祖母,我也不清楚,我沒有拿出去示人過,可能是有人聽過之後記住了。那個周祿,當時也是聽了之後兩遍之後就會彈了。”顏彥解釋說。
“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那年好像也是三月三,我們也是在這莊子裡,聽到有人彈了你的曲子。”皇後想起了一件往事。
這話倒是提醒了顏彥,當初她是因為聽到那人的曲子是從瀑布下麵傳上來的,覺得有些蹊蹺,後來才知道那人是周祿派來的。
難不成今天又有什麼事情?
想到這,顏彥也頓住了腳,先往前麵探了探,隻見前麵的花樹下圍了一堆人,透過人群的縫隙,隱約能看到有人坐在地上,麵前擺了一張矮幾,有一位身穿青衣的男子正低頭在撫琴,可惜看不到這人的臉,從衣著上判斷,應該是位讀書人。
一旁的王老夫人和許氏聽懂了她們三個的對話,許氏陪笑道:“原來這首曲子是郡主譜寫的啊,我說怎麼這麼豪邁大氣呢,我兒子也很喜歡,我在家時也聽他彈過。”
“令郎?”顏彥知道許氏的兒子貌似才十七八歲,比陸鳴小了至少十歲,應該不是他那個圈子的人。
太後一聽這曲子和王家又牽扯上了,頓時興致缺缺的,正要張羅離開時,忽聽得琴聲突然停了下來,隻見那青衣男子起身朗聲問道:“不好意思,在下學藝不精,沒有記住後麵的那部分,有哪位仁兄能幫在下補全了。”
這人見問了一遍沒有人回答他,便又拱手說道:“在下是真的很喜歡這首曲子,可惜就是沒有學全,若是有人能幫在下了了這個心願,在下願意結交他這個朋友,他日若有所求,在下定當竭儘全力。”
“敢問公子何人?看著不像本地的。”有一青年男子問道。
“公子好眼力,在下的確不是京城人氏,是北邊來的,想在京城求學,準備明年的秋闈。”對方大大方方地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