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琮見兒子明顯也向著顏彥說話,忍不住上前也是一腳,瞪大眼睛訓道:“簡直是一派胡言,你的意思是宮裡不和睦,你們夫妻不和順,你們兄弟幾個鬩牆了,還是說你母後不大度?”
李稷見此隻得跪了下去,“回父皇,兒臣沒有這意思,但不可否認的是,母後有時確實很不快樂,彥兒妹妹說過一句話,女人善妒是天性,除非她不喜歡她的丈夫,否則,她怎麼可能願意把自己的丈夫拱手讓給彆人?父皇,兒臣沒有隱射什麼,兒臣隻是就事論事。還有,兒臣也沒有讚同彥兒妹妹的意思。”
李琮聽了這話冷哼一聲,甩了甩袖子,坐到了炕上,這才問兒子所為何來。
李稷也才想起自己的正事還沒有說呢,他是為李熙來的,李熙自從去聽過顏彥的課,一直念念不忘,他覺得顏彥講的那些內容很實用,正好和先生的互補,先生是教他一些為君之道和處世之道,顏彥教他的則是一些為人之道和自然生存之道,此外,還有一些他不曾聽過的經濟知識,比如說農業經濟、工業經濟和商業經濟以及外交經濟等。
李熙自覺受益匪淺,因而,他想每天下午抽出一個時辰跑去顏彥那邊聽課,如此一來,宮裡的課業相對來說就要削減些,這麼大的事情,李稷也不敢做主,來找父皇商量。
可一看父皇正在氣頭上,李稷也把不準這話該說不該說了,因而,他扯了一個彆的由頭,關於火銃的,楊師傅和陸呦兩個已經做出竹筒版的樣品了,也可以發射打中五六來丈遠的目標,這個結果並不是很理想,還不如弓箭呢,所以李稷認為沒有必要花大力氣去研究這火銃。
“你懂什麼,這火銃最早是由陸呦提出來的,那小子早不提晚不提,一聽要去遼國參戰就提,你不想想其中緣故?”李琮提醒道,隨後揮了揮手,讓劉公公帶著人下去了,有些話,他是決計不想傳出去的。
李稷反應也很快,見屋子裡沒有外人了,他坐到了父皇對麵,“父皇的意思是彥兒妹妹的主意?”
隻是問完之後,他仍是沒有搞明白,這火銃的優越性在哪裡。
這點李琮現在也沒想明白,但他相信,顏彥絕對不舍得讓自己丈夫去冒險,因而,她提出來的東西肯定有其優越性,隻是他們目前還沒有做出實物來,所以也就想象不到這東西的好處,這就好比是火炮,沒有見到那東西之前,誰能想到還有如此厲害的攻城殺敵的利器。
“回父皇,兒子還有一事想向父皇稟明,熙兒說彥兒妹妹的才學非同一般,想每天下午抽出一個時辰特地過去聽她講學,父皇覺得如何?”李稷見機會難得,趁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他知道,父皇肯定和他一樣,也猜到顏彥準是有什麼奇遇,所以才會無條件地相信她,且為了安撫住她,一直沒有追問她的奇遇究竟是什麼。
李琮聽了這話沒有回答,而是盯著兒子打量起來。
李稷見此隻得說了實話,“真是什麼都瞞不過父皇的眼睛,兒臣的確是為此事來的,隻是方才見父皇生彥兒的氣,兒臣怕父皇惱怒之下做出錯誤的決定,不過方才聽了父皇那席話,兒臣知道自己錯了,父皇的英明睿智,兒臣差得遠呢。”
李琮再次冷哼了一聲,不過這件事他委實有些為難,之前他覺得李熙能拜顏彥為師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可方才聽了陸呦那番話,他有了新的憂慮。
萬一李熙被顏彥給洗腦了,將來也答應隻娶陸衿一個,那宮裡豈不亂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