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串》
《君臨城下》是在八月中旬開機, 處暑的那天。
導演林起航帶著江祁和一眾演員在寺廟插香拜佛後,正式開拍。
這是江祁第一次演古裝,才知道演古裝實際上比起演現代劇, 在服化道方麵是要麻煩很多的。
尤其是他的人設還是一個從小流浪, 後來從軍後久經沙場的將軍,服飾並不是那些身著長衣大褂的偏偏公子,而是大部分時間都要穿著盔甲的。
盔甲,束發,金槍白馬是電影裡梁節予的經典扮相,江祁每次光是換衣服和化妝就大概需要兩個小時。
而且拍攝地點前期並不在橫店而是在偏遠的江塢沙漠,從市區開車過去都要四個小時左右, 沒人能整天來來回回折騰得起,大多數演員和工作人員都是住在片場的。
江祁作為男主,戲份很多, 幾乎每天都得從早拍到晚, 自然也是住在片場。
沙漠的戲份一拍就得拍一個月左右, 芷棲平時有課,隻能等周末的時候才有時間來開車看他, 陪著江祁在片場住上兩天,等到周日晚上在開車回去。
這擠出來的時間安排就也總能造成一種‘小彆勝新婚’的效果。
猶如一簇火苗扔到乾柴裡, 星星點點的燎原。
江塢臨時搭建起來的劇組條件並不好, 所有演員和工作人員都住在片場裡的休息室隔間, 狹窄悶熱, 但芷棲來陪著江祁住的時候並不覺得條件艱苦, 除了……
除了做‘那件事’的時候。
片場裡睡覺的休息間是一個一個的小隔間, 離的近, 因為臨時搭建的原因隔音效果也不見得好, 每每江祁弄她的時候,芷棲白生生的皮膚都泛起了嫩嫩的粉,也怯生生的咬著唇不敢叫出聲。
但男人往往在這個時候反而是最具有‘劣根性’的。
江祁見到女孩淚眼朦朧的任他欺負,就忍不住弄的更重。
於是肩膀就被女孩一口咬住了。
“江、江祁……”芷棲的聲音軟綿綿的,像是含著水一樣嬌滴滴的泣聲埋怨:“彆弄我了。”
。
江祁真有種死在她身上也心甘情願的感覺。
後來,女孩尖利的牙齒就從他的肩咬到唇,嗚嗚咽咽的就是不敢出聲。
等到情動忍不住的時候,直接將江祁漂亮的下唇咬破了。
等到第二天拍戲時,化妝師見到江祁下唇那一處明顯的破口就‘呀’了一聲,十分驚訝的眨了眨眼:“祁哥,您這嘴怎麼壞了?上火了?”
……
一旁陪著的芷棲愣了一下,隨後腳趾蜷地,沒眼見人,無地自容。
她生怕彆人看出來那是她咬的,丟人的一直垂著腦袋不吭聲——像是做錯事的小學生在檢討一樣。
“沒事。”江祁伸手看著鏡子裡妝畫了一半的自己,麵無表情,手卻伸過去握住一旁芷棲放在膝蓋上的小手輕輕揉捏,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繼續畫吧。”
化妝師‘哦’了一聲。
好在下唇那個破口不算是什麼太容易被發現的傷痕。
隻是芷棲‘做賊心虛’,總覺得劇組的人都發現江祁這見不得人的傷口了。
小姑娘怕羞,更怕人知道她和江祁在劇組裡還做‘那種事’,於是哼哼唧唧的就想跑。
就是被江祁拉住了,沒跑成,但晚上的時候芷棲死活不肯再和他做那事兒了。
女孩小手捂住江祁的唇,壓低了聲音一本正經的嘀咕:“你要是再弄我,我可就回家了哦。”
芷棲現在讀研一,上課時間並不是那麼固定,例如這次她開了幾個小時的車來找江祁就是因為有一周的假,想著能陪著他。
但如果江祁再敢‘輕舉妄動’,那一周立刻變成一天。
芷棲說的嚴肅,江祁隻好眨了眨眼表示自己知道了,修長的大手也從女孩纖細的腰身上移開——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芷棲鬆了口氣,忍不住笑笑,貓似的縮進去江祁的懷裡靠著,懶懶的昏昏欲睡。
其實在劇組陪著江祁看他演戲沒什麼活要乾,但也不輕鬆,一天下來還是挺累的。
隻不過快要睡著的時候,她隱約感覺到少年清冽的呼吸靠近她的耳廓,擾的人癢。
芷棲不自覺的縮了下脖子,哼哼唧唧的問乾嘛,而後就聽到江祁微微喑啞的聲音:“給親麼?”
……
這麼澀的問題,還問的這麼一本正經?
他真的是越來越悶騷了。
芷棲哭笑不得,剛想說些什麼,就被堵住了唇。
最後這覺,自然也是沒睡好的。
女孩一身白生生的皮膚掐一下就容易留痕跡,更不用說被吸吮,舔舐,猶如白雪印紅梅的星星點點,引人遐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