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V章(1 / 2)

“不喜歡我親你嗎?”她反問。

她避開問話的模樣有點可惡,他當然知道她是故意的,也非常清楚親吻意味著什麼。但他就是要聽她說出口,隻有說出了口,她才沒有反悔的餘地。

見她笑吟吟等著自己,就是不給他想要的答案,紀緋再度咬了咬她的手,最後板著臉故意放冷了聲音:“喜歡。該你回答我了。”

“我也很喜歡,所以才親了你。”她覺得他可真是傻,上次那麼明顯的舉動居然還沒反應過來,到了這會還在糾結這些。

如果隻是像以前那樣,隻把他當成孩子,當做弟弟,她怎麼可能摟著他咬他脖子?還親他下巴!

要不是因為喜歡,就他這性子和脾氣,她理他乾嘛?獨自美麗不好嗎?

那麼心心念念想要的答案,一直在他心裡反複糾結的問題,在親耳聽到的這一刻,反而有些不真實感。

心臟在他胸膛裡劇烈的跳動,每一下都清晰可聞。

他突然開始懷疑這些其實都不是真的,她不在他懷裡,她也沒有親吻她,更加沒有說喜歡他。一切都是因為他太過渴望而產生的幻覺。

他需要一些事情來證明他不是在夢境裡。

少年的視線在她的眼睛和嘴唇之間徘徊,從她的角度隻看見他忽閃的睫毛,隨著他視線的來回移動忽上忽下,那眸底的炙熱裡,逐漸混雜了一絲獨屬男性的侵略感。

那一瞬間,他似乎又變回了舞台上那個紀緋。

他再次吻住了她,輕輕一個啄吻後,因為沒有遭到拒絕,他重重落下唇。

近乎甜膩的一個吻,嘴唇碾壓呼吸相纏,好一會,他學著她剛才的動作朝她的唇探出舌尖。

男孩子在這方麵總是有些過於常人的天賦,他舌尖掠過她嘴唇輪廓,朝她口中探去,才剛剛頂上她牙齒,一旁突然傳來人聲和腳步聲。

向傾挽推開他,然而唇剛分開,又被他一把拖了回去,腳步聲愈發清晰了,她再次推開他,他惱怒的擰眉,眸底全是不滿、生氣等等諸多負麵情緒。

“先走,一會再親。”她壓低嗓音道,就這麼一會功夫,她唇都被他吮腫了,一開口才發現有點痛,立刻後悔說了後麵那四個字。

不過說出口的話要收回也來不及,何況他就是衝著她這四個字才站起來的。

他緊緊扣住她手指,從口袋裡變魔術般摸出一個黑色大口罩,給她戴上,便拉著人熟門熟路的朝和腳步聲相反的方向走。

兩人回到後台時,工作人員都散出去收場子了。

這裡人少了一些,紀緋聯係了善善,對方已經跟著空保姆車走了。他告訴他,江或一早已經安排好了他離開的出口和車子,元衣在那輛車上,至於他自己,則跟著一個身形與他相似又全副武裝的工作人員一起上了車,用他慣常坐的那輛保姆車將蹲守的狗仔和私生飯給引走了。

剩下其他正規的媒體采訪,都安排到了第二天。

紀緋換下演出服,穿上不起眼的黑t恤和牛仔褲,又戴上帽子和口罩,混在工作人員裡和向傾挽一前一後順利上了車。

開車的果然是元衣。

元衣表麵職務是司機,但其實他是個退役軍人,曾經數次獲得全國散打冠軍。

年輕的時候遭遇老婆背叛,還一時衝動動手把人打進醫院,之後離了婚,被記了大過,人也有些心灰意冷,乾脆退役了,回家和父母一起安心照顧女兒。

後來他女兒生病需要大筆手術費,一度走投無路,最艱難的時候是紀緋幫了他——那陣子紀緋剛出道賺了點錢,並聽從旭峰的意見以跳舞時膝蓋受傷為由去醫院複查自己的病,且複查了一陣子。

後來元衣問過為什麼,畢竟醫院裡多的是因為繳不起各種費用而絕望的病人以及家屬。

紀緋沒解釋太多,隻說覺得他是一個好爸爸,他想幫他,如此而已。

元衣是個漢子,表麵沒說什麼,錢也算上利息每個月分期還,但不久後聽聞紀緋被私生飯騷擾的事情後,便自薦上門做了他司機。

表麵是司機,實則是保鏢,還是不動聲色就能一挑十的那種。

這一做,就是四年。

所以,比起善善、以前的經紀人旭峰或是造型師樂思,紀緋最信任的人其實是元衣。

他從來不會有多餘的好奇心,也從來不會向任何人提任何有關他的事,仿佛就隻是一個冷漠的開車機器。

元衣:“……”

車子在夜晚的街道無聲前行,車廂內安靜無比,唯有路燈明明滅滅的昏暗光暈,以一種無聲而規律的勻速掠過車廂。

身旁的少年緊緊拽著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一絲一毫都不肯鬆開。

這樣安靜的氣氛大概連元衣都受不了了,他打開了音響,選了一首緩慢的外文歌。

向傾挽一直側頭看著他,見他眼觀鼻鼻觀心的嚴肅模樣,突然低聲問道:“初吻?”

他一愣,隨即側頭低咳一聲,用微不可聞的聲音嗯了下。

“娛樂圈這麼多漂亮女生,都沒有人追你?”

“有。”紀緋皺眉,像是想到什麼不愉快的事,“但我沒興趣,我不喜歡女生主動。”

剛才主動的了向傾挽:“……”這話要她怎麼接。

車內又安靜下來,隔了許久,他突然反應過來:“難道你不是……?你談過戀愛了?”

“……”這腦回路真的可以,不過問個問題而已,用得著用這種即將黑化的視線盯著她嗎?向傾挽靠過去,“沒有,我連電影都沒時間看,哪來的時間談戀愛。”

“那個晨一肖——”

“說了不喜歡他。”她扶額。

“以前——”

“以前也沒喜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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