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離婚傳聞(中下)
轉眼,又是大半個月過去了,全國人民盼望的五一假期即將來臨。
這大半個月裡,樂團發生了一件事,新來樂團沒多久的小提琴手華椰被開除了。
據知情人士私底下和樂團其他一些人流傳的話,據說華椰被開除之前那天,有人好像看到她和樂團指揮佟莘在練習室裡吵架。
不過那位傳聞裡的目擊者並不是完全肯定,畢竟樂團這裡,練習室的隔音效果都非常好,他並不能聽見裡麵的對話。
隻是練習室朝走廊的一側都是純玻璃的透明牆,他正巧從斜對麵的另一間練習室出來,看到華椰臉帶惱怒,而素來溫雅斯文的佟莘,表情也有些不對。後來,大概是麵朝這個方向的佟莘瞥見了他,便關了玻璃牆的百葉窗。
這件事當時他也沒有放在心上,結果第二天練習時,原本和他配合演奏的華椰沒有出現,後來副團現身出了通知,表示華椰已經離職了,她的演奏位置會由另一個人頂替。
之後,又有另一個人表示,據她所知,華椰不是自行離職,而是被解雇了。
這件事在樂團成員之間私下流傳了一陣,有人猜測會不會是華椰之前背地裡議論向傾挽的話被誰報了上去,所以才會導致解雇一事。
如果真是這樣,她被解雇無可厚非。畢竟對樂團來說,向傾挽可是好不容易被請來駐團的,要不是晨團長兼負責人是她的師兄,像她這樣水準的鋼琴家根本不可能來他們這並不算多有名的樂團工作一年。
合作幾次舞台,就已經是極限了。
隻是,所有的猜測和流言都隻是很小範圍的傳了一陣。樂團人多,人多就口雜,他們還是非常愛惜羽毛的,不想因為好奇心而給自己冠上八卦的頭銜。
所以,這件事半點都沒傳到向傾挽耳朵裡。
很快到了五一七天國假,也是莎莎之前說過的三天兩夜露營活動。
這次活動屬於樂團福利,基本七天國假每回老家的樂團成員都來了。樂團包了郊區半山腰一處農莊,眾人可以選擇晚上睡在農莊,也可以直接去一旁的宿營地露營。
紀蘊身體早就好了,嘴上雖然沒說,但心裡一直都盼望著露營活動早早到來。露營的帳篷和睡袋都需要自己攜帶,其他野外炊具,農莊都有。
出發這天上午,佟莘來了電話,問他們出門沒有,得到否定的答案後,表示自己剛出門,兩家離得這麼近,乾脆他直接開車過來接他們吧。
“不用了,我認識路,而且小蘊還在吃早飯,我們要晚一個小時才能出門。”
“沒事,我還要去接一位樂團成員,他也住附近,等接完過來正好。我就在樓下等你們,都是去同一個地方,隻是捎帶,你真的不用和我客氣。”佟莘在電話裡笑了。
自從紀蘊生病後,佟莘私下和她聯係多了一些,對方在樂團時總是嚴厲肅穆的時候多,私底下脾氣卻好的很,有時順路順手的時候一直都會主動幫忙。
如果向傾挽年輕個十歲,還是未婚狀態,對佟莘這做法可能還會多想一點。可她現在是三十六歲,已婚,有子。
就因為同事多照顧幾次就想到莫名其妙的地方去,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想太多。
然而事實告訴她,有的時候,現實裡的某些人和事,就是這麼毫無道理的莫名其妙。
向傾挽道謝後還是搭了佟莘的順風車,佟莘到的早,下了車在公寓大廳等他們。向傾挽如今就住在紀緋當初在白城購置的第一套公寓裡,這裡足夠大,周邊環境好,景色也絕佳。
佟莘非常紳士的去接向傾挽手裡的帳篷睡袋包和手提旅行袋,紀蘊喊了聲叔叔,自己進了後座,原本坐在副駕駛的那名樂團成員看見向傾挽,忙不迭的想要讓坐,紀蘊卻突然開口:“媽媽要陪我坐後麵的!”
向傾挽原本也沒想坐前麵,衝那人打了聲招呼,進了後座。
車子上了高架,一路開出城區,這天天氣不錯,陽光明媚,溫度適宜。紀蘊上車後就表示有點無聊,想要聽故事,向傾挽把手機給了他,同時拿出耳機給他,讓他自己解鎖開故事軟件。
如今的孩子都厲害,他一點點大的時候就知道爸爸和媽媽的手機怎麼按可以解鎖,如今更是熟練到不行。
佟莘聽見紀蘊說要聽故事,把車載音樂關輕,溫柔詢問他要不要用手機連一下藍牙,直接用車載音響放?
“不用了,謝謝叔叔。”紀蘊一板一眼的回答。
“小蘊不用和叔叔這麼客氣,我們之後幾天都會在一起玩呢,農莊那裡有很多好玩的,叔叔到時候帶著你一起去騎馬好不好?”
“我不喜歡騎馬。”紀蘊雖然拒絕了,但是語氣依然是禮貌的。
“那你喜歡玩什麼?那裡還能釣魚,種菜,喂動物。”
“我喜歡和我爸爸玩。”紀蘊回道。
佟莘笑了兩聲,沒再接口,倒是有意無意的透過反光鏡去看向傾挽的反應,她湊在紀蘊耳邊,似乎正在和他咬耳朵說悄悄話,然而她說完,紀蘊的小臉看起來似乎有些不高興,皺眉嘟嘴的,一句話都不說。
佟莘揚了揚眉,心裡對某些事愈發誌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