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現在發現一味地嬌慣明玉對她而言並非是什麼好事,就拿這次的事情來說,暴露了她太多的缺點,她甚至想把一些小聰明用到她這個當額娘的身上。
這是巴雅拉氏不能夠接受的。
“等法喀回府之後,讓他來我這兒一趟。”巴雅拉氏當年沒少費工夫籠絡法喀這個庶子,但是她這麼做可不是為了讓他更孝順她的。
在巴雅拉氏看來,如果不是遏必隆死得太早的話,一等公的爵位能有法喀的什麼事兒?即便他承襲了爵位,巴雅拉氏也沒有放棄把爵位給自己的兒子搶回來的念頭。
所以這些年來,巴雅拉氏在養廢法喀這件事情上麵可以說是不留餘力,但是這不代表她願意賠上一個女兒的。
吳嬤嬤應了一聲,想到明玉剛剛那個模樣,她忍不住道:“夫人,四格格固然有做得不對的地方,可她說的話也未嘗沒有道理的。”
“二格格和三格格敢這麼對四格格,顯然沒有把您放在眼裡。”
“我懂你的意思,嬤嬤。”巴雅拉氏道,“你當我會放過那兩個丫頭嗎?”
她自然不會。
“對了,夫人,奴才最近聽到一些關於二格格的風言風語。”吳嬤嬤話音剛落,就見巴雅拉氏朝她看了過來,當下她湊近她耳邊小聲的把自己聽到的說了出來。
等吳嬤嬤說完後,巴雅拉氏笑了起來:“看來老天爺也站在我這邊了。”
她正想要教訓那兩個丫頭,老天爺就把機會送到了她的麵前來。
巴雅拉氏讓吳嬤嬤附耳過來,輕聲吩咐了她兩句。
吳嬤嬤聞言,認真地點點頭。
*
明月和明如來到舒舒覺羅氏的院子時,恰好撞上了準備出門的桂嬤嬤。
桂嬤嬤是舒舒覺羅氏身邊的老人,雖然不是隨著她一塊入府的,但是據說她是在舒舒覺羅氏懷孕時被遏必隆調到她身邊伺候她的,後來就一直待在她身邊當差了。
“奴才見過二格格,見過三格格。”一見到明月和明如,桂嬤嬤的神色有些變化,隻是不知道是因為有些意外她們這個時候過來,還是因為彆的事情。
明月倒沒有注意到這點,讓桂嬤嬤起來後隨口詢問她:“嬤嬤這是要去哪兒?”
“奴才的外甥來了,因為許久未見,所以夫人特意恩準奴才休息半天。”這當然是桂嬤嬤隨口找的借口了,不過不論是明月還是明如,兩人都沒有懷疑。
和桂嬤嬤分開後,明月和明如繼續往前走,很快的就見到了舒舒覺羅氏。
“你們怎麼過來了?”和桂嬤嬤比起來,舒舒覺羅氏反倒是更加沉不住氣,一見到兩個女兒,一下子就暴露了自己的意外。
“額娘這話怎麼說的?難道是不歡迎我和姐姐來給您請安嗎?”明如年紀小,並沒有察覺到舒舒覺羅氏有什麼不對勁,明月卻注意到了,看了舒舒覺羅氏一眼。
舒舒覺羅氏年輕時生得貌美,所以即便現在上了年紀,也依然是個美婦人,隻是因為這些年長女婚事不順,長子又認賊作父,使得舒舒覺羅氏的神色中總是多了幾分憂愁,看著有幾分愁苦相。
“我怎麼可能不歡迎?”舒舒覺羅氏也知道自己的反應大了一點,所以很快的就冷靜下來了,給自己找借口道,“隻是你們來我這兒請安,卻不去巴雅拉氏那邊,傳出去對你們的名聲不好。”
從前舒舒覺羅氏不會這樣直呼巴雅拉氏的姓氏的,可是自從自己的兒子被她“搶”了過去之後,她和巴雅拉氏可以說是直接撕破臉了。
這點明月從原主的記憶中也是知道的,所以對於她這個說辭,她一聽就知道可信度不高。
不過明月並沒有說什麼,舒舒覺羅氏雖然是她這個身體的生母,但是她和她實在不熟,再則舒舒覺羅氏也是成年人,有事情不想讓自己的孩子知道,明月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隻要額娘院子裡的人不隨便亂說話的話,問題不大。”明月順著舒舒覺羅氏的意思道,“畢竟明玉的問題也不少,嫡額娘不會亂來的。”
“而且我們今日過來也不隻是為了給額娘您請安的,也是有事想要詢問您。”
“什麼事?”舒舒覺羅氏問完,就聽到明月道,“我想給自己請一尊菩薩,因為不知道有什麼講究,所以特意來跟額娘您取取經。”
明月並不覺得自己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話,可是舒舒覺羅氏聽完之後,臉色竟然變得十分難看——
“明月,你是故意說這樣的話來氣額娘的嗎?”
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