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完全聽進去的明如已經忘了自己剛剛才被法喀氣得想咬人了。
“因為事後他把那個姑娘帶回家了。”法喀道。
“他是見色起意的登徒子嗎?”明如皺眉問道。
“應該不是。”法喀道,“我看他應該隻是見那個姑娘實在是太可憐了,一時心軟而已。”
“嗯?”那明如就不明白了,“心軟難道是壞事嗎?”
“心軟倒不是什麼壞事。”法喀道,“但是想讓我姐夫的人對我姐姐心軟就好了,對彆的女人心軟什麼?”
法喀強搶民女是他設置的第一關,民女事後感激恩人則是他設置的第二關。
“其他三人知道這個姑娘孤苦無依的時候,雖然同情她,但是也僅僅隻是想著在錢財上接濟她一下而已,但是另一個人就想著把她帶回去安置她了。”
“世上值得同情的姑娘家不少,他要是見一個,撿一個的話,那日子還怎麼過了?”
所以這個人順理成章地被法喀刷下來了。
“不過這本子上隻有兩個人的資料,因為還有一個已經娶妻生子了。”
法喀說完之後看向明月,“姐姐你好好看看,要是看得上的話,接下來我給你安排。”
彆看他姐姐已經二十歲了,但是在法喀看來,他姐姐配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都綽綽有餘。
“要是看不上呢?”明月問道。
“那我再給你物色物色。”法喀理所當然地道。
“你就不怕我看得上人家,人家看不上我?”明月又問道。
法喀脫口而出:“除非他們眼睛瞎了。”
“就是。”明如難得的和法喀站在同一戰線上,然後扭頭對明月道,“姐姐你快看看本子裡都寫了什麼,說不定我未來姐夫還真的就在他們兩個當中。”
明月不僅沒有看,反倒是把手裡拿著的本子放了下來,然後看向法喀:“你既然心裡還有我這個姐姐,那這些年你是怎麼回事?”
明月也不傻,她看得出來法喀確實是關心她的,說的這些話也都是真的,那這樣一來,就意味著法喀這幾年對他們的疏遠很有可能是有內情的。
法喀決定要幫明月物色未來夫婿的時候就知道肯定會有這麼一天,但其實他不太想說。
這點明月也看出來了,所以她直接一句“你要是不說,那麼以後也沒必要替我物色什麼未來夫婿了”就把法喀原本想說的話給堵了回去。
法喀撓頭,他從前那個善解人意的姐姐上哪兒去了?
“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法喀道,“嫡額娘的手段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與其逼得她狗急跳牆,倒不如順水推舟。”
法喀扯著唇笑了一下,“反正我打小也不愛讀書,如了她的意也沒有什麼損失。”
雖然法喀說得輕描淡寫的,但是事實上當時的情況卻十分凶險。
當時巴雅拉氏發現法喀是個硬骨頭的時候,其實是想過對明月她們動手的,想著等法喀身邊再無親近的人之後,自然好收服。
隻是巴雅拉氏還沒有來得及動手,就發現法喀對他們大房的態度慢慢軟化了,如此一來,她自然沒必要對明月她們下手。
巴雅拉氏隻當自己的辦法奏效了,卻不知道那是因為法喀無意間知道了她的陰謀,不得已才選擇假裝被籠絡住的。
“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為什麼不跟我們說?”明月剛剛雖然有所猜測,但是親耳聽到法喀承認了,仍然感到意外。
因為在原主的記憶中,法喀這個弟弟並不是什麼心思深沉之輩,甚至十三歲了還有一份初生牛犢的莽撞。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原主壓根沒想過法喀親近大房隻是為了和巴雅拉氏虛與委蛇。
“跟你們說了也隻是多幾個人跟著擔心而已。”那時候法喀覺得自己已經是個男子漢了,自然不想讓舒舒覺羅氏她們跟著擔驚受怕。
“反正事情都過去了,我們就不說了。”法喀道,“姐姐你還是先看看我給你物色的這兩個人的資料吧,往日裡我和這些人彆說一塊玩了,交道都沒打過。”
“所以為了拿到這兩份資料,我可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
明月看了他一眼:“那你怎麼不直接物色你身邊玩得來的人?”
“那怎麼行?”法喀道,“跟我玩得來的,能有什麼好東西?”
蘇海:“……???”
費揚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