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紓丞麵色差點繃不住,微歎:“窈窈,還沒有玩夠?”
“什麼呀?”衛窈窈哪裡會怕他,她失憶了,她聽不懂他的話。
孟紓丞起身,手指搭在床柱,忽然笑了笑。
嗯?
衛窈窈有些疑惑,他在笑什麼。
而孟紓丞臉上的笑意愈發加深,直把衛窈窈弄得心裡毛毛的,惴惴不安地等著他說話。
孟紓丞卻是鬆開握住床柱的手,順勢將掛在床圍上有些歪斜的,寓意幸福美滿的蝙蝠玉飾拉平:“你再玩會兒,我去浴房。”
衛窈窈探出身子看著他的背影,暗自嘀咕一聲奇奇怪怪,靠回床頭,拿起九連環。她已經能順暢地將九連環解開再歸位,隻是這東西好像玩不膩一樣。
一直到聽到浴房門傳來動靜,她才把九連環放到床頭的桌案上,埋進薄毯裡,隻露出腦袋和半截脖子。
孟紓丞徐徐走到床畔,放下拔步床最外麵的一層帳幔,床裡的光亮暗了暗,衛窈窈又開始作戲:“老師這是做什麼呢!”
孟紓丞不接她的話,深深看她一眼,偏衛窈窈無知無覺,沉溺在自己的樂趣中,他一動,她就嚷嚷。
她再大些聲,歇在抱廈裡守夜的仆婦們估計都能聽得清楚,孟紓丞虛掩著她的嘴巴,在她揮舞抗拒中上了床。
“好不正經的老師。”亂糟糟地蓬在她腦袋上,她隻顧著義憤填膺地指責他。
孟紓丞展臂將她撲通的手臂攏在懷裡,雙腿鎮壓著她踢踹的腿。
衛窈窈折騰了許久,累死了,氣喘籲籲地看著孟紓丞:“老……”
沒讓她再完整地說出那個詞,孟紓丞把她的聲音堵在她的口腔中。
一吻畢,孟紓丞手掌扶著她的腦袋,氣息也有些急促,但衛窈窈還是不老實,聲音斷斷續續地胡說八道。
這世上沒有比他們還有熟悉彼此身體的人,孟紓丞再深吻下去,衛窈窈嘰嘰喳喳的聲音慢慢的變成了濕黏地哼聲。
衛窈窈的手指將床褥揉得皺巴巴的,又掐住孟紓丞的手臂,泛著水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難受得低哼。
孟紓丞把她的手拿下來,十指交扣,壓在她的頭頂,看著她布滿紅潮的臉,吊著她,不給她:“嗯?”
衛窈窈尾椎骨酥酥麻麻的,像是有一萬隻螞蟻在啃食她的骨頭,磨得她神誌不清,低喃的聲音甚至帶著哀求:“孟晞~”
“不叫老師了?”孟紓丞也繃著神經,磨著她的同時,又怎麼不是在折磨自己,但他還是按捺著性子問。
衛窈窈眼睛水汪汪的,欲哭無淚,隻能搖頭。
孟紓丞喘息一聲,滿意地向前頂了頂胯:“該叫什麼?”
衛窈窈可憐巴巴地瞅著他,腦袋裡熬著漿糊,根本轉不動,說話顛三倒四。
再也沒有比孟紓丞更耐心的人,她一刻鐘回答,他就能饞她一刻,熬自己一刻。
衛窈窈牙齒咬住唇,稍稍清醒了一些,他真是壞死了。
孟紓丞從她的眼神裡讀懂她的心思,也不在意,由著她在心裡罵她,隻低下頭,滾燙的唇瓣親吻她的眼簾。
不依不饒地追問:“我是你的什麼人?”
衛窈窈都要瘋了,報複性的用指甲扣著他的脖子,終於開始動腦子。
孟紓丞早已能忍受她的這些小動作,額頭大汗淋漓,後背肌肉繃緊,催促她。
衛窈窈仰頭,輕呼一口熱氣,哼唧半天:“夫……夫君。”
成婚大半個月,再親密的時候,她都咬著牙,沒有這樣喚過孟紓丞,她總覺得這個稱呼太羞恥了,她不好意思喊他。
她每次叫孟紓丞,都是直呼他的大名。
孟紓丞猛然沉了進去。
衛窈窈迷迷糊糊地聽他在她耳邊問:“香囊呢!”
“給,給你,給你做。”
衛窈窈這會兒顛來倒去,腦袋昏昏,不管他說什麼,她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