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窈窈無聲哀嚎,怨念地轉身瞅著他。
早上衛窈窈起不來,鍛煉隻能挪到晚上,衛窈窈深知躲不過,坐回連椅,小聲嘟噥:“不近人情,不顧念夫妻情分……”
那些話全都傳進了孟紓丞的耳朵,孟紓丞好笑地搖了搖頭,走到她身前俯身道:“這是為了你好。”
“今天可不可以不練?”衛窈窈麵頰蹭到他懷裡,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再抬頭討好地親親他的嘴巴。
舌尖輕舔他的唇肉,孟紓丞配合地啟唇,她卻縮回舌頭,泛著瀲灩水光的眸子,眼巴巴地瞅著他。
這一招對孟紓丞是管用的,無論她使多少次。
孟紓丞笑著歎氣:“禕姐兒。”
他這樣叫她時,總是含著無限的縱容。
衛窈窈看出他的動搖,又加碼,胳膊圈住他的脖子,雙腿環在他腰上,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捧著他的臉,蠱惑引誘他:“今天可以用你最喜歡的姿勢,好不好?”
幾乎是瞬間,孟紓丞腦海中有了畫麵,眼眸一沉,沒有說話,隻是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托著她的屁股,低頭一邊吻她,一邊說:“明日補回來。”
衛窈窈氣得想要跳腳,但仔細想了想一日痛苦,總比兩日痛苦要好一些,她咬了咬頭,很艱難地答應:“好!”
孟紓丞給她設的標準本就低,後來又在她各種反對下一降再降,但她還是像上刑場一樣,孟紓丞被她的神情逗笑,不過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孟紓丞就著這個姿勢,抱著她進了臥房。
衛窈窈捏著他軟軟的耳垂,開始琢磨明日要用什麼理由推脫掉,但她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來,她發現能用的理由全都被她用掉了。
事後臨睡前,衛窈窈忍不住問他,她究竟要練到哪一日。
孟紓丞沉吟片刻,溫聲安撫道:“鍛煉身體是一輩子的事情。”
他又意有所指地說:“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是不可行的。”
衛窈窈簡直要絕望了,生無可戀的嗯了一聲,便不吭聲了,隻是心裡默默地念叨他是不是瘋掉啦?
好心狠的男人啊!
不過轉機來得很快,衛窈窈沒有防備,被砸了個措手不及。
三月春闈,四月殿試,王韶乙獲一甲頭名,新科狀元,陳寧柏和梁實滿一個二甲第六名,一個二甲第八十七名賜進士出身。
消息傳到鎮國公府,一眾人連忙去沉楹堂向衛窈窈道喜,衛窈窈樂嗬嗬地招待了她們,轉身眼前一黑,身體搖晃,一頭栽在了地上,嚇壞了所有人,連馮夫人都驚動了。
好在沒出什麼大事,不過倒發現了一件喜事。
孟紓丞得到消息時,剛從宮裡出來,聞言立刻打馬回府。
他踏進屋,屋內道喜的客人已經被馮夫人送走了,不讓她們打擾衛窈窈休息,自己則是認真仔細的交代完事情後,去了小佛堂拜祖宗。
沉楹堂臥房裡眾人悄聲做著手頭的事情,隻發出輕輕的響動,但好像比任何時候都要熱鬨,這是因為房裡伺候的侍女們各個臉上帶著喜氣。
而此時衛窈窈剛喝完藥湯,伸著胳膊,把藥碗遞給侍女,餘光瞥見孟紓丞的身影愣了一下,臉蛋忽然紅了,也不知怎的,竟有些害羞,又有些尷尬,很奇妙的感覺,她左看看,又瞧瞧,慢吞吞地從迎枕上滑下去,拉高被沿,遮住了腦袋。
孟紓丞氣息略顯急促,看著床上把自己從頭到腳,裹得嚴絲合縫的衛窈窈,薄唇微揚,緩緩地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