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懂了駱白篤定的原因。
駱家,似乎一脈相傳的顏控。
駱母:“琰?王炎二字?”
厲琰:“是。”
駱母:“琬琰美玉,玉石通透,人如其名。”
厲琰淡笑,原先起這名,卻是沒什麼意義。
現在一聽,竟然覺得也很不錯。
駱父重重咳嗽兩聲,示意駱母鎮定冷靜,彆嚇壞人小孩。
駱白坐在厲琰旁側,周昊海見沒自己位置,於是跑到對麵跟駱父一塊兒坐。
駱金和駱銀打量了下厲琰,因是駱白的朋友也表示歡迎。
駱銀:“文科長找上我,給了我一份合同,先簽下兩千套教輔材料。我算了下,稅後大概25萬左右。嗯……還有市麵上的,如果反響不錯的話,接下來會進行二次印刷,推行到各大書店和其他學校。後續的話,再說吧。”
關於教輔材料的事,在場都知道。
駱父、駱母雖不了解詳情,但他們向來給予家中孩子最大的自由。
隻要不犯法、不害人,他們都選擇支持。
至於厲琰,他雖不清楚,但表情平靜,也沒有貿然打聽,仿佛不在乎一般。
連聽到25萬這筆巨款時,半個眼神波動也沒有。
看來是家世不凡,見過大場麵的,不像是偽裝出來的冷靜沉穩。
駱銀思忖著,然後收回目光,在心裡對厲琰下了些判定。
駱銀的打量,厲琰也知道,但沒放在心上。
駱白聞言,不太在乎地說道:“交給你來處理吧。”
駱銀蹙眉:“25萬也交給我處理?”
駱白:“嗯,你不是想進教育行業嗎?這明顯是個暴利行業,25萬當成資金投入進去吧。”
他就想當個甩手掌櫃,對教育行業也是沒興趣。
駱銀毫不扭捏的收下:“晚點我立個清楚點的合同,屬於你的那筆錢就當成入股。”
駱白:“成。對了,大姐,你坑劉春禾的那一萬塊沒還吧?”
駱金:“沒。”
駱白:“你存下了?”
駱金:“早捐出去了。福利會的會長還再三確認我是否匿名捐掉那筆巨款,我很肯定啊。”
駱白:“乾得不錯。”
駱家向來有捐款的良好習慣,故而算是福利會的常客。
一萬塊確實是巨款,統統捐出去,還是以匿名的形式,怪不得會被再三確認了。
另者,一萬塊不是多乾淨的錢,意外橫財捐出去做好事算用得其所。
周昊海看了眼駱銀,後者溫柔沉靜,不僅聰明、學習成績好,現在還要開始自主創業。
然而自己還在為了考進前一百五十名獲得超級音響獎勵而高興,突然間覺得有些自卑。
厲琰在駱白耳邊說道:“在我麵前談這些隱私,不怕我起歹心?”
隨意在外人麵前談及巨款和生意,未免太過於輕忽。
駱白:“不算隱私,你又不是外人。”
這話是完全不帶鉤,直接往人心口最柔軟處戳了。
厲琰撥弄著佛珠,良久,穩下心緒。
“我們真正見過幾次麵?兩次?”
真正算起來,就是才兩次。
市中心圖書館、機場、明珠酒店幾次會麵,實際上沒有真正交談過。
後來見過一麵,真正結識了小半會兒就分開,一直是電話聯係。
駱白:“有人白頭如新,有人傾蓋如故。我們屬於後者。”
厲琰微不可察的歎氣:“……就是顏控吧。”
駱白笑眯眯回應:“信寶哥,始於顏值、淪於人品。”
厲琰:“……”
他確定駱白陷在顏值的坑裡就沒出來過。
晚上,在餐桌上,受到來自於駱母、駱來寶以及駱白熱情招待的厲琰,更加確定他們真的是一脈相傳的顏控
駱白無意識的轉著手中鋼筆,計算著合作社後續事宜。
西嶺村附近共有七個村,種植農作物主要有糖蔗、各類時節蔬菜,還有個承包兩座山頭的果園。
畜牧場也有三個,主要豢養豬、雞鴨和肉羊。
其中果園有較為固定的市場,不太信任合作社,畜牧場也是同樣的理由拒絕加盟合作社。
七個村,有四個村願意支持合作社,但村裡的農作物不多,經濟水平較差,不得已才同意合作社。
入股的,也少,周永利和郭通達還在說服中。
另外就是加工廠,必須得有自己的加工廠,或者讓加工廠入駐加盟。
兩千萬先投入,隨後還得改進現代化農業機器等,這些可以後行。
“組織和資本密集,接下來的重點。”
圈起來重點字眼,然後夾進文件夾裡,恰好就聽到身後‘哢擦’一聲,門打開了。
駱白轉身,見到剛洗完澡的厲琰。
厲琰頭發濕漉漉的,整個人像是籠著層水汽。
他沒帶自己的睡衣,身上穿的是駱白的,手長腳長,故而身上的睡衣短了一截。
他肩上披著毛巾,站在窗口處認真擦乾濕漉漉的頭發,順道連帶掉下來的幾縷發絲也要撿起來包進紙巾,然後扔進垃圾桶。
駱白:“你有潔癖吧?”
厲琰抬眸:“有一點,怎麼?”
駱白:“處女座嗎?”
厲琰:“……”
駱白:“好吧,我去洗澡了。”
等他洗完澡頂著濕漉漉的頭發再回來時,就發現厲琰端正坐在書桌前抄寫佛經。
字挺好看,筆鋒淩厲。
關鍵是他沒看書,全憑記憶默寫出來,估計默寫習慣了,沒有一絲停滯。
厲琰瞥了眼駱白:“頭發沒擦乾。”
駱白於是打開窗,任涼爽的夜風打在臉上,緩解悶熱的空氣。
“吹乾。”
言簡意賅。
厲琰:“你經常這麼乾?”
駱白:“不,平常我都放縱它驕傲,不滴水就能上床睡了。”
吹風筒在樓下,寶哥乾大事的,懶得費時間吹乾。
——好吧,他真的不是個精致boy。
你能指望一個搞科研的,生活有多精致?
多虧爹媽給生了張好臉蛋,不至於活得太邋遢。
厲琰默寫的動作停下,似乎挺震驚。
他把毛巾扔給駱白:“擦乾,彆吹風。”
駱白頂著藍白色毛巾,就不想動。
“要不,你幫我擦?”
厲琰放下筆,對著駱白勾手指:“過來。”
駱白樂顛顛過去,腦袋還沒伸過去,先叫人一個擒拿手給壓書桌上了。
厲琰鬆開手:“我控著力度,不會痛。下回就說不準——”
他覺得自己對駱白真挺溫柔,還有提前示範的警告。
換成其他人,得句教導,要麼拿把槍頂著腦門,要麼先打斷點骨頭當教訓。
“乖,自己擦。”
駱白頓時就懵了。
說好的罩他一輩子呢?
幫忙擦個頭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