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成才帶著團隊圍過來:“等會去簽署一些合同, 將陽西水果源倉的供貨權交給你。剩下一些小型水果源倉在明天拍賣, 我們就不參與了。合算起來, 已經有將近三分之二的水果源倉掌握在自己人手中。目前來說,不會對其他省份水果市場造成衝擊,又能解決平漢省水果滯銷災難,還算一舉兩全。”
駱白將手提電話還給厲琰, 然後點頭:“先等等, 我這邊聯係人正在過來,需要的轉讓手續和費用都得等他來才能辦。”
戴成才哈哈大笑:“沒問題。話說回來,我們本來還在想會是哪個傻逼買下平堯這個巨坑,沒想到居然會是金正誠!欸?這是不是我把黴運傳過去的?這叫……否極泰來!”
厲琰:“應該是禍福相撞,禍不及福,禍水東引了。”
禍來禍去, 戴成才聽得有點頭痛,但大概意思捋清楚,就是他雖然黴運纏身,但福運降臨壓住他的黴氣, 於是黴氣跑了,落到金正誠身上。
戴成才猛一擊掌,恍然大悟:“有道理!我就說從年初水逆到現在, 怎麼可能忽然轉運!果然是有原因的。”
他趕忙又問, 福運來自哪裡。
顯然剛才在會場上‘信馬克思’的豪言壯語已經拋到腦後, 重新投入玄學懷抱。
所以說,一日信玄學, 終生脫不了坑。
厲琰撥弄佛珠,表情冷靜穩重,心性沉著從容。
他沉默片刻,說道:“福運來自最不同尋常之處。”
最不同尋常之處?哪兒?
戴成才思索著,從南越省到平漢省最不同尋常之處——那不就是駱白?!
駱白就是異數啊!
一切改變似乎都是從遇到駱白開始的!
駱白在的時候,他跟團隊平安無事,駱白不在的時候,他就遇到金正誠那驢犢子,坑了他們四百多萬。
今天駱白隨行,反過來坑了金正誠五百萬,讓他們出口惡氣,簡直不要太爽。
種種現象表明,駱白福運天成,還能幫他渡過水逆的本命年,試問誰不動心?
戴成才目光炯炯盯住駱白——自帶福運的財神爺!
駱白:“戴副會長,你的馬克思呢?”
戴成才:“他在我心裡,你在我眼裡。”
駱白:“……”
這尼瑪不知情還以為他倆有啥見不得人的勾當。
團隊成員紛紛捂住臉,不想跟副會長扯上關係,沒見過這麼丟人的。
戴成才:“嗬嗬,我期待你們本命年水逆。”
屆時,他們就會懂。
那種從年初到年尾,紅褲帶不離身卻依舊倒黴到喝口水都嗆到的痛。
駱白瞥著厲琰,後者正垂眸心不在焉的撥弄佛珠,似乎察覺到他的視線於是抬頭,視線相撞。
厲琰眼裡帶出一絲笑意:“我什麼都沒說。”
駱白:“沒區彆了。”
這引導的,非常具有神棍潛質。
厲琰輕聲:“我也沒撒謊。”
在他心裡,駱白就是福星。
駱白聽懂厲琰話裡的意思,對上他的雙眼,在瞬間感到窒息。
那麼漂亮一少年,真誠地把他當福星,這誰頂得住啊?
駱白喃喃:“頂不住。”
厲琰:“什麼?”
駱白收回目光,表情頗為糾結,這頂不住也得死命頂下去,再怎麼著也不能害厲琰。
這兄弟關係都擋不住美□□惑,看來還是父子關係最穩固。
接下來,駱白投過來的目光,欲言又止。
一會充滿孺慕尊敬,像看金主爸爸,一會又帶著慈祥,像看兒子。
不用想,厲琰就知道駱白又在更換兩人之間的關係,估計從兄弟變成父子。
隻不過在誰當爸爸、誰當兒子之間反複橫跳。
這什麼見鬼的癖好!
厲琰無聲歎息,有那麼一瞬間很想抽駱白,像爸爸抽兒子那樣,狠狠抽一頓。
駱白:“周叔到機場了,我給過他地址,正趕過來,我先到樓下大廳等。”
厲琰:“我先回酒店,有些事要去處理。”
駱白:“那一塊走,晚點我帶飯回去。”
厲琰:“好。”
周永利帶著所需材料緊趕慢趕,抵達平漢省,按照駱白給出的地址來到拍賣會場中心,在樓下大廳見到駱白。
他將資料交給駱白:“申請已全部通過,合作社的公章和文件等,我都帶過來。”
駱白接過材料:“麻煩您了,周叔。”
周永利擺擺手:“我也是你下屬,應該的。現在就去簽合同?”
駱白:“源倉供貨權轉讓等手續,果行商協已經提前備好,我們現在過去簽字交錢就行。”
周永利:“那成,走吧。”
期間,周永利想問駱白忽然將平堯更改為陽西的原因,但看地方不適合,也就壓著沒說話。直到手續交換,隻等過兩天的公證就徹底結束,在回去酒店的途中,他才問起此事。
駱白:“現在不是說出來的合適時機,過十天半個月的,周叔自然會明白。”
周永利心裡雖急躁,但更信任駱白,於是耐心等待。
駱白問他:“周叔有沒有想過關閉您在西嶺村的糖蔗加工廠?”
周永利愣了下,誠實說道:“沒想過,我乾加工廠管理這行十幾年,最近幾年才自己開廠子。說實在,要不是信任你和老駱,我不會加入合作社,可能到死都死在糖蔗加工廠的崗位。”
駱白:“周叔以前也是管理的位置?”
周永利:“是,最早的時候是其他食品加工廠的車間管理,後來是整個廠子的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