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琰輕聲:“是嗎?”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笑容加深:“承您吉言,希望是這樣。”
哎呦喂!笑起來實在太好看了。
駱母悄悄拍了拍心口,想著厲琰要是能成為她的女婿就好啦。
這樣,她就兩個特彆好看的兒子了。
想想真是開心。
厲琰吃完早餐後,先到外麵跑了一陣,再回來時便去洗澡。洗去一身熱汗,帶著滿身清爽的水汽回到房間。
房間裡,駱白已經沉沉睡下了。
厲琰躺上床,盯著駱白看了半晌,忽然拉開被子,將駱白連人帶被的,都罩在懷裡。
懷裡摟著人,心裡湧起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厲琰半闔雙眼,下巴擱在駱白的頭上,慢慢地睡下了。
直到下午三四點的時候,周永利帶著周昊海過來拜年。駱金正跟駱來寶玩得歡,於是駱銀上來叫醒駱白。
站在門口敲了許久,還是沒聽到裡頭傳來動靜。
駱銀本想轉身離開,但不知想到什麼,猶豫半晌就搭上門把手,擰到一半時突然放棄。
算了,到底是沒有緣由根據的懷疑,如果有問題,遲早能看出端倪來。
如此想著,駱銀就放棄進門偷看的念頭,轉身下樓。
房間中,窗簾拉得緊,光透不進來,有些昏暗。昏暗中可以見到床上有一團隆起,近了些看,卻是相擁而眠的駱白和厲琰兩人。
睡姿很親密,如果駱銀沒有及時止住進門的念頭,可能就會看到這一幕。
以她的聰明,必然能看出問題。
時間一點點過去,駱白意識回籠,慢慢睜開眼,此時還未完全清醒。眨了眨眼,脖子動了動,然後耳邊傳來細微的呼吸聲。
駱白愣住,稍稍側頭就見到近在咫尺的厲琰。
他們靠得很近,近得再稍微往前一點就能嘴對嘴親上了。
因為靠得近,所以看得更加清楚了。
駱白視線垂直時,正對厲琰的眼睛。
眼睛這時閉著,眼睫毛很長,長而翹。眼睛的弧度也很好看,像一輪彎月。
厲琰在熟睡,呼吸聲很淺,稚氣未脫的模樣,看上去安靜乖巧,如同一尊精致漂亮的瓷娃娃。
駱白很少見到熟睡中的厲琰,後者總是保持著很高的警惕性,這是典型的沒有安全感的表現。
以前同睡一張床的時候,都是駱白先睡,當他醒過來的時候,厲琰已經跑完步並洗漱完畢。
所以認真說來,合租快半年了,駱白竟然是頭一次見到厲琰真正熟睡的模樣。
意外地安靜乖巧,更加像個寶寶了。
駱白靜靜地看著厲琰,沒有動手動腳——真實情況是當他想要伸手去觸碰厲琰的眼睫毛時,發現手腳全被厲琰箍住了。
雖說箍得不緊,容易掙脫,但稍微一動也會驚醒厲琰,所以就還是保持原姿勢不動。
不知不覺,二十分鐘過去,厲琰悠悠轉醒,一見駱白,下意識抱緊了,鼻尖對著鼻尖摩挲兩下。
“早。”
駱白:“……早。”
厲琰的眼神在瞬間變得幽深銳利,顯然是清醒了。凝望幾秒,厲琰若無其事的起身,扒著頭發:“幾點了?”
駱白:“四點。”他也跟著起身,拍拍臉頰,伸伸懶腰順便打個哈欠:“下樓,要去串門拜年了。”
厲琰突然問:“你什麼時候醒的?”
駱白:“剛醒沒多久。”
厲琰無聲笑了起來,剛才那清醒的狀態,半點都不像是剛醒來的。
兩人很快就收拾完畢,下樓去了。
樓下,駱父、駱母已經先去拜年了,駱白和厲琰先來無事,乾脆就出門去看儺戲。
南越省各個城市裡都有不同類型的儺戲,但都獨具文化特色,非常好看。駱白將這些地方文化特色介紹給厲琰,有時還要拉著他衝進人群裡鬨一鬨。
直鬨到散場才意猶未儘的離開,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駱白和厲琰兩人就經常在一塊兒,當然有時候會有駱來寶在其中橫插一腳。
在西嶺村待了差不多一周後,兩人才回到老式單元樓。
厲琰將那盆看中的百合花帶回來,放在陽台精心伺弄著,誰來都不給碰。
老中醫見到那盆百合,還挺喜歡,提出要一瓣花都被拒絕。
“小氣。”
厲琰勢將小氣進行到底,不給碰就是不給碰,除了駱白。
初八的時候,回家過年的人陸陸續續都回來了。一切工作事宜也開始步入正軌,而此時,駱母決定要將合作社的地址搬到長京市市中心。
合作社原址本來是間廢棄廠房改裝,後來買了一塊地,打算建造成五層高的辦公樓,作為合作社地址。
但現在地基剛打下,駱母卻忽然放棄那地址轉而改遷,駱白不由好奇理由。
駱母:“因為方便,交通很方便,地址容易找到。新年之前,很多人撥打電話尋求合作,基本上都遇到過問題。那就是他們其實並不知道西嶺村在哪裡,即便提供路線,還是會迷路。”
西嶺村的路也不是很好,交通確實不便。
假如要對外合作的話,地址還是要選在發達便宜之地。
駱白:“我倒是沒考慮到這點,不過市中心的地大概率不會放出來,即便放出來,想要搶到、再動工建造大樓都不是件容易的事。這樣,先租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