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寧思卻一點麵子都不給,故意跟他作對似的,噘著嘴不滿地看著他,然後揉了揉眼,伸手拿過放在沙發邊緣上抱枕,聲音軟綿綿地道:“思思困困了,要睡覺覺了。”
然後躺下就閉上了眼,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暗影,剛才被水潤澤過的紅唇鮮豔欲滴。
目光落在寧思的唇上,陸執眼眸深了深。
看著寧思那瀲灩紅唇,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在這瞬間,他想起之前兄弟們嘲笑他的話,笑他這單身狗連女孩的嘴都沒親過。這會,他突然有點想試試,寧思這唇,親起來味道會怎樣,會不會像他們所說的那樣,又香又甜。
然而陸執很快就移開了眼,不再看寧思。心裡唾罵了一頓自己,天下何處無芳草,怎麼能被一個心裡有彆的男人的女人吸引住呢?要有出息一點。
唾棄完自己後,陸執終於把視線移回了寧思身上,但是心裡依舊有點煩躁。他不是傻子,自己這狀態,明顯就是對她有好感。但是,他怎麼能對寧思有好感呢?
心裡有點生氣,看到寧思睡得不省人事的模樣,陸執心裡更加鬱悶了。鬱悶不已的他看著睡得跟死豬一樣的寧思,惡向膽邊生,於是彎身下來,跪在沙發邊沿,用力地□□了一把寧思的臉,看著她被他揉到變形的臉,陸執忍不住彎了眼。
又把寧思頭發揉成了蓬亂的雞窩後,陸執這才心情舒暢地揚長而去,上樓打遊戲去了。
寧思睡到半夜就醒了,周圍黑漆漆一片。寧思有點茫然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月光從窗外瀉進來,模糊中,她大致看了一下這房子的格局。不是她家。所以,她看見爸爸媽媽是因為剛才在做夢。
扶著頓痛的腦袋,寧思想起來,她穿書了。再也不會到她原來的家了。
深夜愁緒絲絲縷縷地漫出來,寧思突然有些哀傷。她再也回不去她原來的家了,再也見不到她爸爸媽媽跟姐姐了。雖然,寧爸爸寧媽媽對她很好,她也把他們當親人了,但是那些存留再記憶裡的親人,又怎麼可以輕易忘記。
寧思很快就顧不上難過了。
她反應過來,這裡不是她的家。那她,到底在哪裡?
她記得,她剛剛喝多了,然後……上了陸執的車。
即使夜色昏暗,寧思也知道這裡不是酒店。所以,這是陸執的家?是他收留了她?寧思心裡突然有異樣的感覺漫過,但是很快又消失不見。
身上衣服都是完好的,看來陸執這人也不是什麼禽獸,當然,依他對她的嫌棄模樣,他對誰禽獸也不可能對她亂來。
寧思放下心來,想到現在是半夜,陸執估計睡了,她動了動身體,靠在沙發上安心地又睡了過去。
一覺到天亮,寧思是被陸執的笑聲給笑醒了。他穿著一身白色睡衣,對著她笑得花枝亂顫。陸執容貌是豔麗的那種,這一笑,那張臉更是好看的得令人驚豔。如果他捧腹大笑的對象不是自己的話,寧思很願意去欣賞他的臉。
但是——
“你笑什麼。”寧思凶巴巴地看著他,好看的眉都橫了起來。
陸執卻笑得更大聲,顫抖著肩膀就走了。
寧思皺了皺眉,然後往廁所方向而去,從鏡子裡邊看到頂著一個雞窩的自己,寧思氣得頭頂都要冒煙了。
頭發亂蓬蓬的,亂成一團,跟頂著一個雞窩似的,看起來頗為滑稽。
寧思氣得狠狠磨牙。她睡一覺醒來,頭發竟然亂成了這模樣,說不是人為的她不行。而罪魁禍首,除了剛才那個笑話她的人,也沒誰了。虧她昨天還覺得他沒有她當初想象的那麼不堪,現在看來,這廝就是壞蛋,王八蛋!!
用手把頭發理好,寧思氣衝衝地衝了出去,對著樓梯口就大喊:“陸執你給我滾下來!”
沒聲。
寧思磨牙。
從沙發上拿起一個枕頭,就氣衝衝地往樓上去,一副不揍他就不可能善罷乾休的模樣。
到了樓上,寧思站在空蕩蕩的走廊,搜尋陸執的身影。虛掩著門的房間裡傳來了哼哼歌的聲音,寧思眉頭一挑,然後拿著枕頭就推開門衝了進去。
房間裡,陸執正便哼歌邊換褲子,聽到門口響動的時候,扭頭看了過去,連褲子都忘了往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