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不想不知道,一想嚇一跳啊!我們監視他多久了?快一個月了吧?人能一個月不吃東西嗎?”
“哎呀媽,我瘮得慌!”
“他到底是人還是鬼?我頭皮都快炸了!”
這下不僅是負責監視梵伽羅的那些人駭住了,就連之前與廖芳吵得很凶的那名警員也都慘白了一張臉,表情驚疑不定。他深知自己的同事都是些無神論者,平白無故是不可能亂編這種神神鬼鬼的故事。也就是說,梵伽羅的確有詭異之處!這就很恐怖了!
莊禛見大家越說越不像樣,立刻嗬斥道:“夠了,彆說了!人是不可能連續幾十天都不吃東西的,他還活著就證明他吃過了,隻是我們沒發現而已。這件事與案情無關,沒有討論的必要。都安靜點,讓我眯一會兒。”他按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感覺自己比破獲了東南亞最大的販毒案那會兒還要累。
眾警員連忙閉嘴,不敢打擾隊長,但私底下,幾人互相看看,目中皆充斥著驚奇、猜度和恐懼。
在難言的詭異氛圍中,車隊抵達了師大附中,出示搜查令後專案組的成員就把自己埋在了成堆成堆的學生資料裡。他們不僅要查與高一澤同屆的學生資料,還要查上幾屆的學生資料,唯恐漏掉任何一個可疑人物。而這些資料哪一些是有用信息,哪一些是無用信息,哪一些隱藏著與趙開和毛小明的關聯,都需要他們仔細去甄彆。
這是一個極其浩大的工程,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得出結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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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專案組忙碌的時候,梵伽羅正坐在趙文彥的車上聽音樂。這是一首舒緩的慢歌,女歌手用沙啞而又厚實的嗓音吟唱著什麼,高低有致的異國語言富含著一種奇妙的韻律,活躍了周遭的空氣。
此時夕陽已經沉沒,這座城市被另一種不屬於自然的光芒籠罩著,所有的喧囂浮華非但未曾隱去,反而從白日的樸拙中蘇醒過來。一切都與舊日不同,顯得那麼光怪陸離。梵伽羅閉著眼睛聆聽,白皙的臉被窗外的霓虹暈染成瑰麗的色澤。
趙文彥已經做好了被梵伽羅死纏爛打言語炮轟的準備,但對方上車十幾分鐘了,卻一句話都沒說,隻閉著眼睛假寐,這情況很反常。
“你不是梵伽羅?”趙文彥很快就反應過來:“梵伽羅又躲起來了?你是蘇冰?周洪宇?謝卿?”他一連猜了好幾個副人格的名字,卻都沒能激起這人的反應。
趙文彥忍了忍,又道:“你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不是高一澤害的,也不是孫影害的,是你害了你自己。你要是行事低調一點,不得罪那麼多人,即便被梵家放逐,你也總能在娛樂圈裡混一口飯吃。是你親手斬斷了自己的後路。你看看你在微博上發布的那些話,那是人說的話嗎?你越來越偏執、狹隘、瘋狂,早晚有一天會把自己徹底毀掉。我知道現在跟你說這些沒用,等梵伽羅躲夠了再出來,他該怎麼作還怎麼作。”
趙文彥把車停靠在路邊,拿出一支錄音筆,慎重道:“這個東西你一定彆丟了,留一張紙條告訴他,裡麵的話他一定要聽。”從熟練的動作來看,他不是第一次做這種溝通。
原本百無聊賴的梵伽羅終於睜開眼,似低吟一般輕問:“你想說什麼?”
這人不睜眼便罷,雖俊秀,卻也不是很有特色,但是,當他睜開眼,用氤氳著霧氣,凝聚著星光,又承載著深淵的眸子看過來時,趙文彥像是被人施展了定身咒,隻能呆呆地看著他,頭腦陷入一片空白。
一股淡淡的妖氣蔓了過來,不是字麵上的妖氣,而是那種勾魂攝魄、顛倒眾生、難以抗拒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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