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工作人員中,領頭的是一個青年小夥,他來到又雪的麵前,做了自我介紹,然後就進入了正題。
顏薇將夏煜交給了又雪,立在一邊看著。她的任務就是一直盯著又雪,防止出現什麼事情。
不過這也不可能出現什麼事情,這麼多大爺大媽在這裡盯著。
又雪抱著夏煜,聽著青年說劇本的安排。
“是這樣的,我們這個劇本呢,就是我們把一條魚和一碗我們的這個貓糧,放在兩個方向,然後放魚的是一條坦途,放貓糧的是一條艱難的道路,小黑要做的,就是靈活的走過那條艱難的道路,然後吃貓糧。”
又雪看向了夏煜,見到夏煜點了點頭之後,跟著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那麼我們就開始!”青年回頭趕著人,“哎,大爺大媽們讓一讓。”
在道具搭建好之後,又雪將夏煜放在了跑道上。
跑道距離地麵大概半米,分為兩條岔路,一條漆黑一片,還有著許多石頭和樹枝攔路,一條照著燈光,上麵還鋪著鮮花瓣。
在跑道的上麵,還放著一些小攝像頭,這是為了多方位拍攝,可以說是態度是十分認真。
但夏煜認真不起來。
他知道,青年是想要通過貓寧願走一條荊棘的道路去吃貓糧,而不願意走一條寬敞的道路去吃魚這個選擇,來體現自己貓糧的美味。
但這種情緒太過平了,劇情也沒有絲毫起伏。
對這種粗糙的劇本,夏煜實在不滿意。
但給錢的都是大爺,大爺要求這種就來這種吧。
歎了口氣,夏煜理了理自己的毛發,邁動了腳步。
演戲,並不是按著文本來就好,好萊塢有一句老話:“如果一個場景是講述那個場景所講述的東西,那麼你就算是掉進*坑裡了。”
這句話說的是,演員在演戲的時候,不要做一個提線木偶。
文本之內,還要有個潛文本。
夏煜已經進入了角色,他先是看了看貓糧的道路,然後又看了看魚的道路,遲疑了一會兒,抬起右爪,一會兒移向右邊,又一會兒移向左邊。
終於,他下定了決心,將右爪放在了貓糧的方向,他從慢慢走動,到開始奔跑,一路跨過了所有的攔路石頭和樹枝,爬上高高的石頭山,來到了貓糧旁,低下頭,吃了一口貓糧。
還挺好吃的。
“好!”青年高興的喊著,周圍的大爺大媽們,也都鼓起掌來。
五個工作人員喜滋滋聚在一起,看著拍攝的視頻。
他們已經做好了在這裡扯上三四個小時的準備,卻沒有想到這隻黑貓居然這麼厲害,一次就通過了。
顏薇走上前抱起夏煜,驚奇的端詳著他。
“小黑你好厲害!”她將夏煜舉高高。
夏煜翻了一個白眼,他知道自己厲害,但此刻他的心裡,都在想著劇本的事情。
這劇本的問題不是一般的大。
在演了一遍之後,他又發現了一個問題。
貓糧路上的艱難,是為了表現得到貓糧的不易,襯托出貓糧的對貓的吸引力,但夏煜靈巧而炫技的避開了所有的障礙,沒有絲毫的不易,完全是輕輕鬆鬆到爪了貓糧。
第一場戲,居然就演的是這樣的爛劇本,真是令貓遺憾。
要是他是一個人,他還能和青年說道說道,但他是一隻貓。
又歎了口氣,夏煜就要放棄掙紮,做一隻拍爛戲的貓。
這時候,青年一皺眉頭:“感覺有些不得勁。”
在周圍踱步了兩圈,他又不能把握到是那裡不對勁。
彆的工作人員勸說青年,但青年執意想要弄個明白。
這個家夥,還是有點追求的嘛。
從顏薇的懷裡跳下,夏煜再次走向了木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