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評委驚異的聽著從夏煜手下彈出的曲子。
旋律不隻沒有什麼毛病,還有些優秀?
“是月之淚。”其中一個玩古箏的評委,聽出了這首曲子。
其餘四人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他們一起看著夏煜的彈奏,看著他的動作。
本來,音樂是聽覺的享受,閉上眼睛聽音樂是正常的事情,但五個評委和台下的聽眾們,都不能將眼睛閉上。
他們現在不隻是聽眾,還是觀眾。
台上夏煜優雅的動作和悠揚的曲子交融在了一起,令人著迷。
“是花派古箏!”愛好古箏的聽眾,聽出了派彆。
隻有花派的古箏,會兼顧視覺的效果。
五個評委也對視了一眼。
花派現在就一脈,不用說,一定是劉蓉蘭的弟子。
誰之前說這個選手沒老師來著,這明明是劉蓉蘭的傳人!
短暫的驚訝過後,五個評委靜下心來,聽著曲子。
月之淚沒有什麼複雜的情感變化,就是一首普通的,優雅中帶著一些哀傷的曲子。
月之淚,是一種藍色喇叭花的名字,換做彆的流派來彈月之淚,會讓人閉目流連在藍色的花海中。
但夏煜的演奏,好像將自己變成了一朵月之淚,在舞台上盛開,閃著瑩瑩的光芒。
會館裡沒有風,但曲子裡生出一陣風來,藍色的花隨風搖曳,夏煜的身子,似乎也跟著飄蕩起來。
等到一曲完結,台下的觀眾們,還沉浸在剛剛的景象中。
“十分精彩的月之淚。”一個評委打破了岑寂。
評委本來想要使用動聽來的形容,但夏煜的古箏,已經不隻在聽覺上令人享受。
“沒有想到,花派古箏還有繼承人。”一個評委感歎了一聲。
“劉蓉蘭是你老師?”又一個評委問。
“是的。”夏煜回答。
“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你?”一個評委有著疑惑。
“我母親是劉奶奶的學生,之前一直和母親在學。”夏煜搬出了孔晗月做擋箭牌。
“原來是家學。”五個評委點了點頭。
“鋼琴、小提琴、古箏,一個比一個精通,真是妖孽。”他們又感歎。
“這一首曲子,就是你老師當年,也比不過你。”
又說了一些鼓勵的話,五個評委放了夏煜下去。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夏煜坐了下來。
在他的後排,金絲眼鏡看著他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昨天他和朋友說夏煜可能會古箏,然後兩人都將這個作為了笑話,一起笑了好久,沒有想到,夏煜今天真的彈了古箏,而且比小提琴還要精湛!
夏煜的古箏,已經可以傾注樂曲本身的情感,這是他所做不到的等級!
回想從一賽到三賽的事情,金絲眼鏡有些委屈。
一賽,他看夏煜鋼琴彈的差自己一籌,心中自傲。
二賽上,夏煜換了小提琴,表現了和他一樣的技巧水平,並展露了快手後,他勉強將夏煜放在了和自己同等的位置上。
結果現在三賽,對方又搬出了古箏,並且表現了遠遠超過自己的技藝?
你就不能一賽直接用古箏嗎!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我!
抓了下自己的頭發,金絲眼鏡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