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涼露撇過頭,下意識的回避這個話題。
她說謊著:“不是。”
“我知道你是。”靠近了胡涼露的身體,夏煜將她抱到了懷中,摸著她的頭發,“不用做這種事情,想要想撒嬌就普通的撒嬌就行了。”
夏煜感覺到,胡涼露的身子在僵硬了一陣子之後,變得柔軟起來。
她環住了夏煜的腰,將臉向著夏煜懷裡埋了埋。
同時,她的善意上升了一截,已經超出了馮家兩姐妹一線。
滿意的撫摸著胡涼露的後背,夏煜想著,隻要再糾正一下對方的一些小毛病,就可以將她交給安思瑤了。
在善意上漲之後,胡涼露更加膩著夏煜起來,無論哪裡都牽著手,如影隨形,甚至晚上還是一起睡的。
看得虞凝夢以為胡涼露是個變態,在窺視自家瑤瑤的身體,緊張的在後麵跟了好一陣子,確定了胡涼露隻是單純的依戀之後,並沒有發情現象後,才放心下來。
第二天早上,夏煜從床上起來,先在腦海裡,和安思瑤說了聲早安,然後下了床。
他下床的動靜,驚醒了床上的胡涼露,胡涼露立即睜開了眼睛。
“我去洗臉,你繼續睡吧。”夏煜說。
胡涼露從床上下來,抓住了夏煜手:“我也去。”
夏煜隻能帶著她一起來到了洗漱間。
洗漱完畢吃完早飯,夏煜丟給了胡涼露一台筆記本,試圖讓胡涼露看影視劇來玩,不要再纏著自己,但是胡涼露還是跟在身後。
這讓夏煜有些頭疼起來。
這樣膩著肯定不是一個事情,得想個辦法解決一下。
不過不是現在解決,他下午可是和溫紫瑩說好了要過去的。
溫紫瑩不同於徐幼香,徐幼香哄哄還能哄回來,而且也隻是之前說的陪她而已,溫紫瑩可是主動的邀請,說不定其中就會涉及到重要劇情。
那個關注引導溫紫瑩生活,獎勵星星碎片的任務,夏煜還想要完成來看看星星碎片是個什麼東西呢。
陪著胡涼露到中午,他在胡涼露沒有注意到的地方,通過手機發消息給了虞凝夢。
凝姨,下午你能不能在我旁邊看著,一直到晚上九點都不要離開好不好?
說完,夏煜拍了一張“拜托你了”的安思瑤照片發過去。
在發完後,他才注意到,他剛剛好像又不自覺的使用了撒嬌LV2。
算了,這是安思瑤的身體,安思瑤撒嬌與我夏煜何關?
被安思瑤的照片吸引的虞凝夢,很快就推開了所有事情,來到了安思瑤的臥室。
夏煜準備過去溫紫瑩那裡了,但又不放心安思瑤一個人和胡涼露待在一起,所以叫上了虞凝夢。
“一定不要離開。”夏煜頂著安思瑤的臉和虞凝夢說。
聽著安思煜糯糯的話語,看著安思煜泛著水澤的眼睛,心動的虞凝夢用力地點著頭。
她想著,瑤瑤到底是準備做什麼?是突然想要撒嬌了嗎?
她想的十分美好,然而現實總是殘酷的。
虞凝夢見到,自家瑤瑤坐在床上,將胡涼露拉著躺下。瑤瑤又讓胡涼露的頭枕在了她的大腿上,口中哼起了歌謠。
胡涼露慢慢睡了過去,臥室裡安靜下來。
五分鐘後,虞凝夢捏緊了拳頭。
所以你把我叫來,隻是想要我看著你們秀恩愛的嗎!
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瑤瑤!
可惡,我也想要膝枕啊!
虞凝夢想要離開,但想到剛剛的承諾,隻能繼續站著。
另一邊,給胡涼露全力上了一個安撫技能的夏煜,已經來到了溫紫瑩那裡。
一片黑暗後,出現在他眼前的,是熟悉的書桌。
書桌上,是一篇正在寫著的手稿。
溫紫瑩的字跡娟秀,和她的人一樣清麗。
稿子是一篇稿,夏煜不客氣的拿起來讀著。
“這是新作?”一邊看著,他一邊問。
“嗯。”溫紫瑩給了肯定的回答。
這時候,夏煜已經將開頭掃了一遍。
這是一個架空故事,講的是一個獄警和一個被關押的鄰國公主。
溫紫瑩隻寫了一個開頭,介紹了主角獄警,獄警本是一個混混,他靠著坑蒙拐騙,得到了這個獄警的職位,他的目標是傍上貴婦典獄長,躋身貴族社會。
到了獄警見到被關押的公主的時候,沒了繼續,下麵有著許多劇情發展的綱要,看得出來,溫紫瑩是在這裡卡住了。
這是一個十分明顯的故事,夏煜不用想都能知道,貴婦典獄長隻是配角,獄警會和被關押的鄰國公主產生一段淒美的愛情故事,其中說不定還要夾雜著國家鬥爭,派係鬥爭什麼的,揭露什麼什麼人性,溫紫瑩應該就是卡在了後麵那些要加入的東西上。
“你準備怎麼寫?”夏煜問向溫紫瑩。
“不寫了,沒有感覺。”溫紫瑩回答。
夏煜沒有追問,寫了開頭不想寫了是很正常的事情。
“今天我們做什麼?”他問起了正事。
“去公墓。”溫紫瑩回答。
公墓?
夏煜起身來到樓下,坐著出租車來到了市裡的公墓。
公墓很大,處在市區的邊緣,當初政府規劃的十分到位。
在旁邊小店買了花和一小瓶酒,順著溫紫瑩的指引,夏煜來到了一塊墓碑前,那是溫紫瑩父親的墓。
“今天是他忌日。”溫紫瑩說。
夏煜先放上了花,然後將酒倒在了墓前。
雙手合十,夏煜為溫老父親默哀了一下。
完事之後,他感覺到了不對勁。
溫紫瑩父親的忌日,和我有什麼關係?為什麼我要來祭拜?
“走吧。”溫紫瑩又說。
將空酒瓶放好,給管理人員收拾,夏煜走出了公墓。
回去的路上,溫紫瑩在夏煜的腦海中似是自言自語的嘮叨起來:“我其實很怕過來。”
夏煜沒有接話,他知道溫紫瑩會繼續往下說,這是一種傾訴,而不是一種交談。
“但是沒有辦法,一年總要來這麼一趟,老家哪裡也是。”溫紫瑩故意用了老家來代指卞孤萍。
隨後,她陷入了沉默。
看著溫紫瑩久久不說話了,夏煜知道了這是該自己插口推一下的時候。
“為什麼?”他問。
溫紫瑩於是繼續說了起來:“小時候,她總是和我說,她是依靠著寫作才和爸爸相會的,雖然之後不寫了,但還是經常看那些雜誌,遇到好的就讀給我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