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秦萱對於兒媳婦是什麼個想法,先說說顧雲河這裡,曹暨安排人挑唆了顧奎,讓顧奎下定決心要誅殺顧雲清。
顧家書房,顧雲河彎腰對著顧奎。顧奎看著眼前這個沒有多少言語的兒子:“雲河,你努力,我看在眼裡!這幾年你做了不少大事。”
“多謝將軍褒獎!”顧雲河低頭說了一句。
顧奎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不要一直我將軍,顯得生分,叫我一聲父親或者阿爹。”
顧雲河訝異地抬頭,顧奎可是一直強調軍中無父子,今天?
顧奎坐了下來靠在椅背上:“你也知道雲龍和雲鳳被抓進了大理寺,兩人又被顧雲清挑掉了右手手筋,身為習武之人這右手廢了,也就沒用了。更何況背著這麼多的事,恐怕也是在劫難逃。我呢,看起來兒子多。老二是個木訥性子,叫他管管糧草也行。老四,上次也傷了肋骨,不中用了。老六是個狼崽子,恨不能將我給殺了,這是個仇敵。隻有你了,伸手了得,又有智謀。”
若不是深知顧奎翻臉無情,反複無常的脾性,顧雲河或許真會心動。顧奎的衣缽和曹暨帶著淡笑的允諾,他情願選西北風沙之地,情願在曹暨跟前效力,情願和顧雲清一起稱兄道弟,也不願伺候這一頭豺狼。
“既然父親這般說,兒子銘感五內。兒子與三姐姐一母同胞,隻求父親一件事情,能不能把三姐姐和小憐給了兒子,送入庵堂也好,放在莊子上也行。讓她們母女團聚。兒子也能安心。”
顧奎看向他,皺著眉頭說:“你三姐姐不懂事情,才有了今日。你也不懂事嗎?”
顧雲河心內一陣冷笑,麵上不顯:“正是三姐姐不懂事,所以兒子隻說將她送入庵堂。不過是全一個娘胎的情分,並無其他意思。”
“這個要求可以答應你!隻是不是現在。”顧奎說:“你現在還需要曆練,等你讓我放心了,這些事情就任由你處置了。”
果然還是在扯淡,顧雲河再彎腰:“父親,聽聞祖母最近身體抱恙,兒子是不是應該去看看她老人家?”
顧奎沒想到顧雲河會如此迫不及待,這個時候要見老太太,這是要求被承認為
嗣子嗎?他挑起嘴角,也是個不省心的,不過有野心也是好的。他笑了笑:“去吧!”
看著顧雲河邁著輕快的腳步走出門去,顧奎看著背影,心裡卻盤算著,等這次事情了了,把秦氏給弄死了,娶個正兒八經的貴女為夫人,要不然難道真讓這個賤種來繼承他的衣缽?
顧雲河跟著顧府的婆子往佛堂走去,老太太跟顧奎無論怎麼鬨,顧奎就是沒有答應把龍鳳二人給她救出來,現在她日日求神拜佛,卻也知道神佛是幫不了她的。
“孫兒見過祖母!”
老太太聽見這樣的聲音,轉過頭去,卻見一個年輕人跪在她麵前,是?那個老五?她對這幾個孩子沒什麼感情,尤其是這個老五,上頭庶出的兒子有老二,老四,這個老五從來都沒有半句話,站在角落裡,從來沒有給她有過什麼感覺。
她放下佛珠:“五郎啊!”
“是!”顧雲河過去扶老太太起來,老太太看向他:“怎麼想要來看我這個老婆子?”
顧雲河從來都知道這個老太太的心之偏,心之硬,他低頭:“我求父親,父親不答應把小憐給我。想來求求老太太,能不能把小憐給了我?”
“你問你老子都不肯給你,問我這個不頂用的老婆子有什麼用?我為了你那兩個弟弟都快哭瞎了眼睛。你老子也不答應。”老太太心頭難受啊!她抱怨。
“祖母想要救七郎和八郎?”顧雲河問她。
老太太抬頭看他說:“救不了了,你父親說沒辦法救,老婆子隻能等著和他們一起死了。”
顧雲河笑了笑走到老太太麵前:“我扶祖母進去坐坐,咱們倆說說體己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