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綠,變成了明明白白的綠。他見鬼了才要答應顧雲清這個見鬼的主意。
“小美人,深得我心,過來給我聞聞身上是不是也怪香的?”
顧雲清一步兩步三步地往前,心裡還在罵小王那個王八羔子,不會這個藥粉沒用吧?那就麻煩了,自己一世英名就全毀了。第三步出來,小妖精軟滋滋地躺著了,那黑熊反應過來,剛想要叫出身,自己也躺直了。曹暨往前要去收割人頭,雲清在那裡學著剛才那個妖精的聲音:“嗯……啊……哈!”
曹暨差點一刀剁偏了,雲清還看向他:“死鬼,好了沒有,人家等不了了,快進來!”
真是要他死了!曹暨收割了耶律濟的首級,拍著胸口,讓自己要淡定,不要上火。
兩人又從這個營帳裡悄悄離去,當真是神不知鬼不覺。按照小王的說法沒有一天這個藥粉沒有辦法消散,進去一個倒一個,一天以後再發現吧!
搭建營帳多是逐水而來,曹暨還有一包粉末要贈送,粉末在月光下倒入波光粼粼的小河。拖著雲清往回,雲清鬨不明白曹暨為什麼對耶律濟的營房這麼熟悉,還知道他必然要夜禦數女。可跟著他來去如無人之境,拿個人頭就像是拔了一棵蘿卜一樣簡單。
曹暨還在這樣黑魆魆的夜晚,在月光下,讓她換上了銀亮的鎧甲,提起了陌刀,他自己也換了一身鎧甲,再一前一後回去。這是裝什麼?
曹暨說:“這叫入萬軍之中取敵軍上將首級,一定要穿鎧甲才行,否則總覺得缺少點什麼。”
用曹家令牌進入大梁關隘,天色開始泛起了魚肚白,追上自家的大軍,那篝火不過是將將熄滅,兩人從馬上下來,剛好見李將軍醒來在打拳。
曹暨叫了一聲:“李叔,我們回來了!”說著提起手裡的包袱,包袱正滴著血。
包袱往地上一扔,滾出來的卻是他們北地的將領都認識的耶律濟的人頭,那將領退後一步叫了一聲:“啊!”
曹暨笑著說:“抽調了阿爹十萬精兵,我有點不放心。所以跟雲清去把他們主將的首級給撈了過來,順帶也算是送給顧奎的大禮!叔父覺得如何?”
多少年了,耶律濟是他們心中的一個忌憚,他看著兩個少
年,尤其是邊上一個,還把眼睛笑地跟彎月亮一樣:“我爹一定喜歡這個禮物呢!這可是他的好朋友!”
已經有其他將領圍了過來,看見地上的這個時頭顱,都不敢想象,這還真是耶律濟!兩個少年,一夜來回,居然把耶律濟的腦袋,跟過家家似的給提了回來。
李將軍跪下抱拳:“末將冒犯少將軍,請少將軍責罰!”
曹暨這才冷著臉道:“記下今日之過!我與雲清累了,要補個覺,到中午,讓全軍等著,你可有疑議?”
“末將遵命!”
曹暨一把拉著雲清道:“走,睡覺去!”
“我要先洗澡!跟你一個晚上打打殺殺的,躺不下去!”顧雲清在那裡叫喚。
進了營帳,火頭軍抬來水,曹暨拍了拍大腿道:“我得去把那個人頭給處理了。”
雲清正在想著自己怎麼在曹暨麵前寬衣解帶,是不是要拉個簾子,沒想到他說這麼一句話,問:“人頭怎麼處理?”
“這種天氣冷熱交替,去洗吧洗吧,用鹽醃了,才不會臭了。”
“你要不要加點花椒?”雲清側過頭問。
“你爹喜歡花椒味兒還是茱萸味兒?”
雲清煞有介事地說道:“兩樣都放點,他口味重。”
曹暨出了營帳,當真找人去處理那個人頭,等再回來雲清已經洗吧乾淨,鑽在被子裡,他這才脫了衣衫悉悉索索地開始清洗,清洗完了,揭開被子往雲清身邊一躺。
雲清伸手過來,是結實的胸膛,她掀開被子,曹暨隻穿了褲子沒有穿上衫,對他說:“套件中衣啊!”
“懶得套了!”說著曹暨閉眼睡覺。
雲清撓頭,身邊睡著一個男人,好吧!這個男人不是彆人,是阿暨。他打赤膊,在軍中很正常。她也無話可說不是?
雲清側過身去背對著曹暨,閉眼睡覺,不一會兒曹暨貼了上來,手抱住了她,頭還埋在她脖子裡。這還讓不讓人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