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連笙說完這些之後, 連母說自己有點累,連笙把人帶去了次臥,不著痕跡地丟了一個無垢術進去, 讓連父連母好好休息,她從網上訂了新鮮的蔬菜以及肉和魚,晚上親自下廚。
連笙在廚房裡忙忙碌碌的時候, 牛澤就一直都站在連笙背後看。
看著那讓他牽掛了半個月的背影, 牛澤感覺自己心頭都被點了一把火,燒的他有些無所適從。
感情是千萬不能動的, 他父母的案例就擺在那兒,談戀愛不得善終。
可他該如何把這份摧人肝腸的情義悄悄消磨掉?
連笙哪裡會知道牛澤內心戲這麼多?她忙著做菜的時候, 心裡還不斷地琢磨, 這事兒對自家老媽的打擊估計不會小。
連母掏心掏肺地對自家兄弟, 一有機會就像幫自家兄弟找到那罐袁大頭,結果卻得知, 自家兄弟早就找到了那一罐袁大頭, 隻不過是怕她去分, 就一直把她當成傻子一樣瞞著……
連笙想想,如果自己遇到這麼一樁事,估計心都要涼了。
菜刀在砧板上篤篤篤地剁著,連笙輕車熟路地把菜做上, 聽到院外有人按喇叭, 抬頭看了一眼, 見是李湛在門外車前站著,便出門把李湛給迎了進來。
連父連母也聽到外麵的聲音了, 這會兒就站在二樓窗戶上往下看。
連母憂心忡忡地說, “咱閨女身邊的這男的可不少啊, 一個一個都長得挺好看。”
連父也眉頭不展,“是啊,就怕這種身邊優秀的人一群一群,卻偏偏自己的心定不下來,真正對她有意思的人也不敢表露心意,她也被迷了眼看不到。”
很明顯,連父連母把李湛當成了連笙的追求者。
要不是追求者,怎麼可能連笙一回到京城就上門來?
老兩口名義上是在房間裡休息,實則是扒著門縫在聽樓下的動靜,他們想聽聽連笙和這個剛到的看著特彆精乾利落的年輕後生會聊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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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湛端坐在沙發上,雙手籠著置於膝蓋上,同連笙說,“我和我那老隊長溝通過了,他不大同意。”
連笙聳肩,“個人選擇,能理解。”
彆看連笙表現得挺淡定冷靜,實則她額頭上冒出了一排黑線外加一群問號。
李湛這老隊長究竟是怎麼想的?因為自家祖墳出了問題,老婆孩子都跟著遭了秧,現在有辦法解決問題,不說趕緊想辦法把關乎老婆孩子性命的問題給解決掉,而是要留住虛無縹緲的祖墳?
那就由你留著吧,隻不過連笙不想幫了。彆說她之前打算免費出手,就算現在李湛他們能拿出市場價來,她也不想出手。
李湛見連笙臉上的表情已經變了,看起來有些冷眼旁觀的意思,壓力瞬間大了。
他捏了捏自己的手,忐忑地問,“所以我過來是想問問,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不用你說的那種那麼暴力的手段,就能解決問題的?”
連笙順著李湛的要求認真想了想《巫術真解》中的那些術法,實在找不到合適的,又想到自己前不久才得到的《魯班術》,也在腦海裡過了一遍,倒是找到了一些方法,不過她不打算同李湛說了。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更沒有免費上趕著做出美味可口的午餐後再免費送上門的廚師。
何況本就萍水相逢,素昧平生。
“沒有。”連笙微笑著回答。
李湛盯著連笙的眼睛看了好幾眼,認真地說,“可我覺得應該有。”
“誰有你找誰去啊……”連笙站了起來,指了指廚房裡燉著的湯,“我還有點忙,就不留你吃飯了。”
李湛站起來,看著連笙進了廚房,他帶來的那同事小聲問他,“湛哥,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李湛在回想他與連笙認識後的所有經曆。
他們是在邰州古城認識的,那時候他一直都奉命監測邰州古城內陰氣泛濫的問題,連笙自己找上門去,把那個問題給徹底解決了,他們算是有了第一次交集,後來就是他主動找上門來,同連笙說這個隊長的事,連笙那時候都沒收他的錢,看起來很熱心,也挺客氣。
為什麼連笙的變化突然這麼大?
李湛想不明白,索性就直接追到廚房問了,“上次還說得好好的,為什麼這次你突然就變卦了?”
“因為我有選擇,你們沒有。我答應幫忙,但沒答應說完全配合你們。我覺得那樣做最好,他不同意,他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孩子和老婆受罪,也要保住那虛無縹緲的祖墳,他對得起祖宗,那就讓他的祖宗救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