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賈珠收回目光, 就沒再問了,去書架那邊拿了一本書過來, 靠在窗邊的塌上翻書, 視線往她那邊看了一眼,見她悄悄的把手往身後藏了藏,黑眸幽深,指尖落在書頁上,半晌才收回心思。
既然她不願意說,那麼便不問, 總有其他的方法能夠知道, 那東西太過神奇, 總歸是要弄清楚的。
李紈見他不問了, 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覺得有些奇怪, 他並不是第一次注意到這個手鏈了,卻又每次都輕飄飄的帶過去了,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卻沒有說出來?
她往那邊看過去, 隻看見他的麵容因為燭火, 一半隱藏在陰影裡, 眼眸低垂,手上捧著一本書。燭火跳了一下, 他剛好翻開一頁,眉頭似乎皺了一下。
李紈走過去,拿剪子剪燒完了的燈芯::“天已經黑了, 燭光下看書對眼睛不好,還是明天再看吧,況且你還要想想,怎麼和長輩說元春的事兒。”
賈珠頭也沒抬,感覺到她站在身邊,女兒家的馨香幽幽傳來,他手上動作一頓,合上書,道:“這事我明天會去說,你不必掛心。”
“你想好怎麼說服長輩了?”李紈驚訝的看向他,見賈珠麵色淡然,又道:“元春來找我的時候沒什麼精神,明顯是不願意。但是看那樣子應當是沒有回旋的餘地的,如果不僅是爹娘,連老祖宗也同意了,這事兒你要怎麼說?畢竟家中姑娘到了年紀送進宮也不算是什麼錯事。”
“你既然知道這不算是什麼錯事,怎麼還要阻止?”賈珠反問了一句。
後世的這些規則他也了解的差不多了,就元春進宮這事兒,賈家送進去了不僅沒錯,還算是表忠心,隻是看元春自己願不願意罷了。
“元春這不是不願意嗎?況且大選三年一回,這會兒時間還早呢。那就是小選進宮,就算是做了個女官,那也是在後宮中伺候人的,哪裡有家裡自在?元春對我好,我自然為她多想幾分。”
李紈將剪子放在一邊,在賈珠旁邊坐下來,擰眉道:“況且,現在元春進宮,賈家能做她的後盾嗎?如果不能,她在深宮,如果有身在高位著看她不順眼也不過就是一句話就能讓她死,那時候,她就算是智計百出,也無施展之地,所以還是不進宮的好。”
賈珠的目光從書上移道她的臉上:“你懂得倒是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