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去報名參加收徒考核了。
向老爺子接到一個不認識號碼的電話。因為所屬地是雲洲市，他才接了電話。
剛剛接通，就聽到電話裡一個刻意做的沙啞的聲音，“東西我拿到手了。”
向老爺子瞬間驚喜，但很快又冷靜下來，問道，“沒有被發現吧？”
沙啞的聲音很自信，“放心，我們老大原本就有去那裡的打算，我隻是順水推舟。”
“東西原本我也沒拿走，直接給拍下來了。”
向老爺子接著道，“那你快點把東西發給我，我把尾款打給你。”
“哈哈……彆著急啊！”沙啞的聲音顯得很高興。
“你想要的，就是裡麵的秘方吧！我可是知道的，那店裡的薑老頭做菜厲害的很！我冒了那麼大的風險，這個價錢……有點低呀！”
向老爺子聽到這話就暗道不好，他剛剛還是表現的太過於急切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強作鎮定，“事先約好了把東西給我的，我想你應該不會背信棄義吧？”
對方也確實沒打算撕毀約定，隻道，“這東西留在我手裡也確實沒什麼用，不過之前的那點定金不夠，你把錢加一倍，然後打給我一半，我把東西郵寄給你。”
“那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得了東西？”向老爺子也不是好騙的，不見兔子不撒鷹。
對方沉默了幾秒，把電話掛斷了。
很快，向老爺子的手機裡收到了一張照片，拍攝到的正是薑老爺子黑皮本子裡的內容，是一張醬料的配方——關鍵位置被打了馬賽克。
“怎麼樣？”電話又打過來了。
向老爺子信了，“那好，我馬上打錢給你。三天內，我要看見東西！希望這一次……你不要給我耍花樣，不然我想乾脆聯係一下你的老大也不錯。”
“放心，錢一到賬我就把東西寄給你。”
***
警察方麵得了監控視頻很快就回去展開調查了，周圍圍著的一群看熱鬨的也漸漸散了。
薑妤和薑爸幫著老爺子把店裡收拾乾淨之後，坐下，一起沉默。
薑妤從剛才一直都在看視頻。
監控拍到的畫麵有限，但是從這有限畫麵中薑妤還是找到了端倪。
還沒來得及說，就聽到自家爺爺開口了，“小妤兒，你為什麼不告訴家裡人就偷偷在爺爺的店裡裝了隱形攝像頭？！”
“啊？”薑爸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裝監控視頻的事情爸您不知道啊？”
已經找到了一些線索，薑妤這個時候選擇實話實說，“我就是覺得向南他們祖孫倆有問題，擔心說了爺爺爸爸你們不相信，為了保障安全乾脆就偷偷裝了攝像頭。”
“爺爺，爸爸，你們看這裡。”薑妤把視頻拉到關鍵的位置。
視頻中主要拍攝到的，是蹲著的那個小偷，把抽屜裡的零錢塞進一個旅行包裡的畫麵。
但是，在視頻的邊緣可以看到站著的另外一個小偷。
翻找零錢的時候，蹲著的小偷把抽屜裡的其他東西，筆啊，賬本啊，還有黑皮本子都扔到了地上。
“你們看，爺爺的黑皮本子本來扔在這裡，但是站著的這個小偷把黑皮本子撿走了。過了差不多……十分鐘，才把黑皮本子放回到地上。”
“爺爺，爸爸，你們不覺得這個行為……很可疑嗎？”薑妤說道。
薑妤能看出來的，薑爸和薑老爺子當然也能看出來。
薑老爺子臉色難看，沉默良久。
最後才歎了一口氣道，“這件事咱們沒有真憑實據，以後小妤兒你就不要再說了。不過跟咱們家裡人都知會一聲，以後和向家祖孫……離的遠點兒。”
反正他老頭子欠的人情已經還了，這事兒還是等警察局來查吧！
薑老爺子的意思很清楚了。
就算這件事真的和向家人有關係，老爺子也不準備追究了。畢竟這些都隻是薑妤的猜測，沒有證據。
但是相應的，他們薑家以後和向家祖孫倆，就一點情分都沒有了。
*
三天後。
等的心焦的向老爺子終於收到了快遞。
看到快遞隻是一個薄薄的大信封，向老爺子心裡就咯噔了一下。
慌忙回家才把快遞打開。
裡麵數了數，也就十幾張紙。
他一張一張翻看過去，這些確實是薑老爺子的廚藝心得，但是刪刪減減的，裡麵能有用的不到十頁。
並且因為近期在教導薑妤，薑老爺子在黑皮本子上記錄下來的改良菜譜都是偏向家常菜。價值比較大的就是幾個醬料方子了。
這和向老爺子想象的一大本廚藝心得秘籍差太多了。
他給那個陌生號碼發了信息。
【為什麼就隻有這麼幾頁？！】
對方很快回了一張黑皮本子的全貌的照片，然後再發了條信息。
【隻有這些，記得把尾款發過來！】
向老爺子感覺自己的心臟一抽一抽的疼。
這個時候，房間外傳來向南的敲門聲，“爺爺？”
向老爺子趕緊把東西收起來藏好，拿出一個白色的小藥瓶，倒出一把藥喝水吞了，再做了幾個深呼吸才打開了房門。
“爺爺。”向南道，“第一場考核明天就要開始了，您……會去嗎？”
向老爺子點了點頭，“當然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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