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麼說，布魯斯住進韋恩莊園這件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蝙蝠車都開過來了，不帶回去都說不過去。
卡拉自己也想不通事情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他明明隻是臨時加班出來摸個魚，玩兒個滲透解密小遊戲，結果剛完成滲透，解密還沒開始，就不得不被迫中途退出，苦逼出來領快遞。
可惡世界意識一點憐惜打工人想法都沒有，不管不顧任性至極，反應甚至就像是陳年CPU，延遲卡要命不說，快遞到門口了，當事人都拿到了，警報還遲遲不來通知。
尤其是拆快遞那一瞬間拆出來一隻來自主世界蝙蝠俠，要不是卡拉堅強，當場就能給他表演一個什麼叫做淚如噴泉。
第一萬次豎起中指好嗎，第一萬次！
卡拉壓下心裡苦逼情緒，保持著酷哥必備麵無表情翻上了蝙蝠車。
驚詫歸驚詫，憤怒歸憤怒，苦逼歸苦逼，反正上車流程還是一如既往地瀟灑沒有半點停頓。
和主世界蝙蝠車不太一樣，【蝙蝠俠】蝙蝠車是屬於三座型，標配一個駕駛座和車屁股位置兩個可移動座椅。
【蝙蝠俠】是固定駕駛座這一點足夠明確，那布魯斯選擇顯而易見就隻能坐在後座上麵。
要不然呢？坐【蝙蝠俠】大腿上嗎？
也不是不行，但那就很恐怖了。
好在布魯斯也對坐後座沒有任何異議，雙方倒也還算配合。
畢竟都是聰明人，也互相在試探戒備狀態，都知道自己該乾什麼，不該乾什麼。
蝙蝠車風馳電掣行駛在了回莊園路上，【蝙蝠俠】油門踩極其凶狠，一路風馳電掣數個漂移，沿途把許多沒來得及反應殼子們碰撞電暈在路邊，無情像是一個馬路殺手。
而這一路上，誰都沒有再說話。
卡拉純粹是人設所限，至於布魯斯——他在觀察。
就像是卡拉所想那樣，從降落到這個哥譚第一時間，布魯斯戒備條就被拉到了滿值。
而這個世界【蝙蝠俠】並沒有帶給他任何放鬆情緒，反倒是因為一個披風，從某種程度上讓布魯斯戒備更深。
這個【蝙蝠俠】給了他一種很糟糕感覺。
即使他在戰鬥時候時刻關注自己這邊避免自己免於受到騷擾，即使對方在之後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給自己披了披風，但那種糟糕感覺仍舊沒有半點消退。
或許這麼說有點奇怪，但站在黑暗中人，彼此之間是有著某種特殊感應。
哥譚是個腐朽城市，即使蝙蝠俠最終目是拯救他，但仍舊不可避免在此過程中被這所城市所影響。
可以說當他披上披風那一瞬間，他就已經沉淪在黑暗邊緣。
所以蝙蝠俠恪守底線，絕不踏入雷池一步，堅持著讓人匪夷所思不殺原則。
小醜一直在試圖讓蝙蝠俠跨越雷池，做那些無謂遊戲本身，就是因為他已經在黑暗當中，並且深刻知道蝙蝠俠在黑暗邊緣徘徊，隻需要讓他徹底跨過底線，就會變成和自己一樣瘋子，或許比自己更加瘋狂。
但蝙蝠俠誕生於黑暗，超脫於黑暗。
他在堅守。
可這個【蝙蝠俠】不一樣，他給布魯斯感覺，就像是已經有一隻腳從底線跨了過去，或許隻需要一點點特殊觸發，就會徹底放下底線，融入黑暗當中。
簡單說，這隻【蝙蝠俠】在黑化邊緣。
更簡單說，他正在逐步陷入深淵——
布魯斯又回想到了之前在小巷子裡那個高大身影，和對方絲毫沒有留手動作。
他也是蝙蝠俠，多年經驗足夠他能清楚確定這隻【蝙蝠俠】所有攻擊方式，不管是否是下意識，那也完全就是奔著收割生命去，招招全是死手，也就是在最後那一下停頓片刻，才沒有真造成人命。
還有對方站在自己麵前時候，戰甲上麵那還沒來得及清理掉，或許對方也根本就不想清理，乾涸血跡……
布魯斯眉頭微不可見皺了一下。
老實說，他無意於關心彆世界蝙蝠俠狀態，但這個世界【蝙蝠俠】情況著實太糟糕，還有著和自己世界也不知道是主動還是被動交集。
最重要是超人可以確定還在他手上，以及自己那聯係不上，也不知道是否也和這個【蝙蝠俠】有所聯係二兒子。
他跟著【蝙蝠俠】走理由，確是因為已經遇見，再隱藏不會是一個好選擇，當然也不排除他確有深入探究想法。
他需要更多消息，更多信息，來讓他更多了解這個【蝙蝠俠】，以用於之後計劃製定，和解救行動。
當然，他其實也想要弄清楚這個【蝙蝠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才會讓他走到如此地步。
布魯斯眸色深了一些。
在這一個瞬間，他想到了之前兩人距離極其接近時候，視線相撞那個刹那，他從對方身上感覺到，那一閃而過悲涼和恍然。
……
卡拉暫時還不知道蝙蝠車車裡麵另一隻黑貓貓現在在想什麼東西，如果他知道了，那一定是會相當無語。
可不悲涼，可不恍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