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安德魯最近很是春風得意,作為哥譚日報的一員，他覺得他又找回了曾經在哥譚叱吒風雲薅新聞的快樂日子。
天知道自從大都會多出一個小記者【克拉克肯特】之後，他的日子到底是有多難過。
【布魯斯韋恩】也采訪不到了,專訪更是一個沒有,好不容易拍到個【蝙蝠俠】的高糊背影,隔壁星球日報就橫空出世一個采訪【超人】的頭條，裡麵還給扯到了【蝙蝠俠】。
千辛萬苦拍的照片瞬間泯沒於眾人,一點熱度都沒有。
可惡的是采訪到【超人】的那個記者【克拉克肯特】還是個標標準準的綠茶婊,被人一問就是‘碰巧采訪’‘我和超人不熟’‘我和韋恩沒有關係’。
誰信啊。
欲拒還迎的老熟練了，搞得跟誰不知道這家夥腳踩兩條船為了新聞獻身一樣。
【布魯斯韋恩】那是誰都能采訪的到的嗎？彆看人家花天花地的，專訪限定的可死。
尤其是這個【克拉克肯特】在星球日報原先的本質都不是負責這塊的，結果上來就是個專訪。
那麼多前輩在前麵頂著呢,憑什麼輪得到他這個名不經傳的小記者啊。
安德魯嫉妒的眼睛都要滴血了。
沒有記者是不想要頭條的，那可關係到獎金的多少,是否能升職加薪！
之前的安德魯是隻能無能狂怒，畢竟他的確即拍不到【蝙蝠俠】也拍不到【超人】。
至於說【布魯斯韋恩】。
拜托,人家除了【克拉克肯特】就隻看漂亮妹子,他一個大老爺們最多也就能蹭個邊角，專訪是想都彆想。
但現在可好了！他拍到了超人和韋恩！
一種極端的快樂心情充斥著安德魯的大腦。
瞧瞧吧，大新聞！
而且還可以壓那個【肯特】記者一頭,對方可都不知道多久沒采訪到【超人】了。
安德魯興奮的劃拉著手機,看著自己的大名墜在新聞的最後,跟著火爆的熱度一路攀升。
他又喝了一口酒,醉醺醺的大腦被酒精刺激的發燙，以至於這一瞬間都沒能注意到身邊新坐了一個陌生人。
直到對方開口：“新的新聞？你看起來很高興。”
安德魯不耐煩地扭過頭去。
他看見了一個穿著好看的紅色長裙的年輕姑娘。
纖細的腰，修長的腿，白皙的膚色,齊肩的大波浪黑色長發，棱角足夠硬朗但是不失柔軟的臉型，就是胸稍微有點小，不是理想中的大胸妹子，不過這唯一的缺點，在對方那清澈的藍眼睛之下，就不是什麼問題了。
她的眼睛是真的很好看，帶著笑的時候，還莫名有點深情的味道，就像是……就像是誰來著？
哦，想起來了——
“你這個眼神看起來有點像韋恩。”醉鬼迷迷糊糊的說道。
紅衣妹子卡了一下，隻當自己沒聽見這句話，轉回頭若無其事的喝了杯檸檬汁，又開口：“你看起來很高興？”
這話題差的有點大，不過安德魯沒注意。
漂亮的妹子搭話總是讓人高興的，尤其是他現在醉了，大腦中能思考的位置著實不會很多，此時倒也是沒多想：“當然。”
似乎是找到了宣泄的點，安德魯這會兒難得的格外有傾訴欲：“我拍到了大新聞！”他揮了揮手，把自己手裡的手機界麵給紅衣的姑娘看了一眼：“超人和韋恩。”他嘖嘖：“看看這熱度。”
紅衣姑娘瞥了一眼：“哇，是真的挺火的。”他敲了敲玻璃杯，轉回頭似乎是無意識的開口：“不過這看起來也就很普通啊，我記得你們哥譚——不好意思我是外地人，剛來你們哥譚不久，但我聽說，你們不是比較喜歡拍蝙蝠俠和韋恩？”“抱歉，我沒什麼打探的意思，就是有點好奇。”
“你是大都會人？”紅衣妹子如此詢問。
安德魯一下就酒醒了不少：“怎麼可能！我是哥譚本地的！”他看起來還有些驕傲於自己的身份，對於大都會那邊很是不屑：“我從小就在這兒長大的，絕對不是大都會人。”
“哦，這樣。”紅衣妹子點點頭：“看你的照片都是超人，我還以為你是大都會的，畢竟哥譚人好像都對蝙蝠俠關注度高點。”
“那可不是，我其實也關注蝙蝠俠啊。”說到這個安德魯就來氣：“那我不是拍不到嗎？”
“拍不到？”
安德魯：“…………好吧，其實也有一部分是不太敢拍。”
他猶豫了一下：“看你是外地的，你可能不太清楚，我們哥譚這邊，最不能惹的就是蝙蝠俠，除非你膽子夠大命夠硬，不然夜裡彆出門。”
他說著，切了個手機頁麵，又戳了幾下，放在紅衣的姑娘麵前：“你看，這都是這個月的第七十回了，但凡遇上蝙蝠俠的罪犯，沒一個不去急救室走一趟的，斷胳膊斷腿都是常見的事情，出來基本都半死不活。”
紅衣姑娘：“…………不犯罪應該沒事吧。”
“但是嚇人啊！”安德魯一臉你這麼說就不對了的表情：“而且蝙蝠俠那麼危險，誰知道他會不會對受害人動手？你可沒看到每次他出現之後的場景……”安德魯一臉我就不說出來了，你意會的表情，轉回頭又道：“好像是從幾年前開始，蝙蝠俠下手越來越恐怖了，簡直跟失控了一樣，弄得隔壁大都會的超人一天到晚往哥譚飛。”
“反正你儘量祈禱自己彆遇見就是了，我們都在懷疑蝙蝠俠可能什麼時候就控製不住連罪犯帶受害人一起給搞死了，怪恐怖的。”
安德魯把酒杯裡的酒一飲而儘，曖昧的朝著紅衣的妹子那邊湊了湊：“不過你管這個做什麼？來哥譚了遲早要習慣，蝙蝠俠交給超人和他的小王子去煩心就行。”
他伸手，掏出一張自己的名片：“約麼？”
紅衣妹子含蓄的笑了一下，手中的檸檬水玻璃杯擋住了推名片的手：“當然。”她道：“不過我還有點事，或許這個問題我們可以等會兒再聊？”
“先來點題外話怎麼樣？你對布魯斯韋恩又了解多少？”
沒有得到拒絕的安德魯笑的更滿意了：“很多，寶貝，你知道的，我是一名記者，我了解很多。”
“哦，那可真的就是太好了，記者先生。”紅衣的姑娘若無其事道：“那就讓我來看看你知道的到底有多少吧？”
……
十分鐘之後。
酒吧的門口走出了一個穿著紅衣的姑娘。
在簡單的低調走出酒吧門店範圍之後，這個妹子轉身就閃進了小巷。
巷子內安安靜靜的沒有人，隻有一個個孤零零的垃圾桶，和桶邊半死不活的流浪漢。
沒人注意到這裡匆匆的走過一個漂亮的姑娘，因此這一路，她倒也是沒有遇到想象中的糟糕情景。
直到左一拐右一拐的饒了幾條繁亂的小路，那倒紅色的身影徹底的消失在了一個不起眼的屋內。
門被仔細的遮掩好，姑娘轉過身，迅速的脫下自己腳上麵十厘米的紅色高跟鞋。
屋裡，一個穿著夾克背心的男人轉身，露出了和這個姑娘同款的藍色眼睛來：“回來了？”他伸手把自己剛才正在搗鼓的東西端了過來，放在破舊沙發前的茶幾上：“喏，午飯。”
是一碗平平無奇的麥片。
“沒有咖啡了？”紅衣的姑娘抱怨了一句，伸手扯了下自己的頭發，呼啦的拽下來厚厚的一叢假發，隨手扔在沙發上。
那於女性絲毫不沾邊的清亮男聲從紅唇中吐出，一雙好看的藍眼睛隻盯著麵前的碗：“我們或許還需要一些速溶咖啡。”
“為了你的黑眼圈，還是省省吧。”迪克歎道。
他看著麵前這會兒扯掉假發和高跟鞋，趁著說話這一會兒功夫已經換掉了自己身上紅裙子的提姆，拿著自己的麥片碗，坐到對麵的沙發上：“情報打探的怎麼樣？”
“一般，【蝙蝠俠】的消息著實不多。”提姆一邊飛快的乾飯，一邊道：“我找了很多個不同職業的哥譚本地人去打探了下消息，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這邊的【蝙蝠俠】很危險。”
迪克：“多危險？”
提姆：“差點殺人算不算。”他道：“還不是一個兩個，是基本上被他碰到的罪犯，都距離喪命隻有一線之隔，而且據說最近下手越來越狠。”
都是蝙蝠家的鳥球球，誰還能不知道蝙蝠俠的不殺原則。
雖然打得也同樣狠，但能用距離死亡一線之隔來形容的，那就不是簡單的狠了。
迪克沉默了一下。
提姆繼續補充：“關於【布魯斯韋恩】的消息倒是挺多，但大多都是花邊新聞，沒什麼參考價值，倒是和隔壁大都會的【克拉克】的緋聞挺多的，據說這兩人之間有點不清不楚的關係。”
“和【克拉克】？”
“還有【超人】和【蝙蝠俠】。”提姆道：“標準的正方形緋聞關係鏈，看起來比大三角還牢固。”
“而且這邊兩個人的關係極其不錯，根據哥譚本地人普遍反饋，一周七天，基本天天報道。”
“還有最近大火的新聞，拍攝就在前不久，拋去報道中那些極其不符合言論的被睡腎虛，應該是【蝙蝠俠】做了點什麼。”提姆感歎道：“也不知道這些記者們怎麼想的，那可是氪星腎。”
彆說搞的可能性不高，就算是真的搞一起去了，虛的可能性都不大。
那可是太陽能的腎，這要是都虛了，未免
太恐怖了一點。
迪克：“…………”
他若無其事放下自己的麥片空碗。
提姆沒發現他的動作，轉回頭開口：“你那邊調查情況怎麼樣？”
“一般，情報不多，我這邊打探，哥譚暫時沒有紅頭罩出現的痕跡，小翅膀應該不在這邊。”迪克道：“但超人和布魯斯不一定。”
“應該是在韋恩莊園。”提姆想了下他今晚的搭話內容：“我今晚遇到個記者，就是拍照片的那個，據說是當天晚上，韋恩莊園好像不止【超人】和【布魯斯】，還有其他人，隻不過太遠了就看到個很含糊的人形，但不確定到底是誰。”
“總不可能是小翅膀。”迪克如此道。
“那我們就先試探一下。”提姆開口：“我之前擦邊蹭蹭韋恩塔的係統的時候，害怕被發現，沒敢太深入，但留了點特殊信息在裡麵，如果真的是布魯斯，他應該會發現的，我們很快就會知道韋恩莊園裡的人到底是誰了。”
迪克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韋恩莊園內。
布魯斯暫時還不清楚他的兩隻鳥球球已經察覺到了他的位置，但因為一係列原因，隻能暗搓搓的堆在一起，小心試探，還給留下了線索。
他現在仍在白色的手術室內仔細探尋。
耳邊用【蝙蝠俠】的小玩意兒新改造的耳機正在悄然運作，它隻有一個作用，那就是在克拉克發覺有人接近韋恩莊園的主臥的時候，發出細微的警報，提示布魯斯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