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大型裂人活動最終到底是伴隨著【蝙蝠俠】被捕而告一段落,於是接下來的好幾天，氣氛都不再像之前那麼緊繃。
一切似乎都如同夏日池塘的表麵，無比寧靜,但水麵之下,誰也不知道到底在醞釀著什麼。
分裂事件成為了一個絕佳的好機會，讓蝙蝠俠們開始有足夠的時間進行信息的進一步采集。
蝙蝠洞的搭訕隻是個開端，後續的忙碌自然也是順理成章。
超人作為布魯斯這麼多年的老搭檔了,從出道開始基本就和蝙蝠綁定。
蝙蝠俠從天上掉下來的時候，有他去接，有子彈射向蝙蝠俠的時候，有他去擋,危機時刻更是並肩作戰,世界最佳搭檔的名頭頂的問心無愧。
因此哪怕有蝙蝠洞那一閃而過的格格不入感,超人也堅定的認為這並非是來自於一個電燈泡的直覺。
不過說是這麼說，但眾人的忙碌和他還真就沒什麼關係。
【克拉克】的精神乾擾效果根據紮塔娜所判定,還在他身上起效,為了以防萬一，超人最近幾乎所有的事情都無法參與其中,最多也就偶爾擔任一下布魯斯的專用傳話筒，日常活動範圍不過蝙蝠洞到韋恩莊園。
也因此，和他接觸最多的,反而是被關在隔離室裡麵那幾位。
【蝙蝠俠】之前表現出來的狀態過於恐怖,因此被繳械之後自然得嚴加看管,戰衣什麼的都通通被褪去,隻餘下一身黑色的緊身衣不說，就連手腕上麵都被綁上了特製金屬的鐵鏈。
這鏈條還是【布魯斯】綁的，當時超人就在現場,直接就目睹了全程。
和之前在瞭望塔上不同，【蝙蝠俠】這次是階下囚的身份，俘獲他的人還是自己的半身，雖說成王敗寇本就正常無比，大家心裡都有數，但以【蝙蝠俠】的惡劣，他自然不可能老老實實認栽。
從開始動手綁人，這家夥的小動作就沒停過。
卡拉老影帝了，職業素養極高，下線前都一定要給自己刷一波存在感。
動不了手，也沒台詞，那就眼神交流。
搞得周圍的人仿佛都不存在一樣，似乎之前被打，被搶東西，被製服都無關緊要，眼底隻有聯合眾人背叛了他的【布魯斯】。
而可怕的是【布魯斯】從頭到尾都一直低垂著眼簾根本不看對方，隻薄唇抿的泛白，手下動作半點不曾手軟，似乎還報複性的刻意綁的緊了一些，引來【蝙蝠俠】低沉的冷笑。
超人甚至還看見【布魯斯】綁完人臨走之際，【蝙蝠俠】刻意撞了他一下，輕輕的，不是很重，但一下就把【布魯斯】定住了。
超級聽力在這一瞬間發揮了極其重要的作用。
超人聽見【蝙蝠俠】低沉磁性的聲音在【布魯斯】耳邊低喃：“等我出來……”
語意裡是未儘的威脅。
講真，其實單聽這話還是挺正常的，也不過就是正常敗者放狠話情節，奈何問題就出在對方的眼神表露著實有點豐富過頭。
以至於一時間被荼毒良久的超人腦回路都不由自主的歪了一下，思想有點跑偏。
好在有精神乾擾的可能在前，超人勉強還能控製得住，安慰自己這可能就是腦補過火了的結果。
真正讓超人開始懷疑人生的，是把人關押到蝙蝠洞之後。
那是事情結束的第三天，不義盧瑟還沒醒來的征兆，剛結束布魯斯那邊人體傳話筒職務的超人，如同往日一樣的從韋恩莊園下到蝙蝠洞去。
【克拉克】一如既往的站在【蝙蝠俠】的隔離室門外，眼巴巴的看著裡麵的【大蝙蝠】。
這某種程度上已經是蝙蝠洞日常景觀，心知肚明紅披風小飛人對黑漆漆的大蝙蝠有非分之想的超人，對此十分淡定。
讓他不淡定的，是出現在這裡的另一個人影。
【布魯斯】。
自上次瞭望塔事件之後，被分裂出來的【布魯斯】就很忙。
哥譚不能沒有【蝙蝠俠】，而【蝙蝠俠】分裂體被關，能頂得上去的就隻有【布魯斯韋恩】。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分裂造成體質分化，【布魯斯】看起來明顯是偏向【布魯西寶貝】更多，因此理所當然的，應付起雙份的工作有些困難。
這些日子裡，他一直很忙。
超人是第一次在這裡看見對方。
當他下來的時候，【布魯斯】就站在隔離室外麵，因為是背對，便隻能從特質的玻璃倒影看得出對方的表情大概有些受傷的味道。
耳邊是【蝙蝠俠】暗含惡意的聲音：“你終於知道下來看我了？”
【布魯斯】：“抱歉。”
【蝙蝠俠】：“你沒什麼可抱歉的，如果有，那就隻有背叛我這件事情。”他動了動手腕，上麵的鏈條嘩嘩作響：“為了【克拉克】背叛我，讓他們對我做這種事？”
“【布魯斯】，你很好。”
【克拉克】：“B！不是這樣的，布魯斯他沒有……”
“我沒有背叛你，是你做了錯誤的事情。”【布魯斯】打斷【克拉克】的話：“不是因為【克拉克】。”他微頓：“不全是。”
“你想殺了我，還有之後更多的人。”【布魯斯】：“我阻止你是因為這個。”
【蝙蝠俠】：“所以你選擇了背叛。”
他似乎是胡攪蠻纏。
但竟然真的讓【布魯斯】的眉眼染上了許多愧疚：“抱歉。”這是他第二次說這句話。
又道：“如果你真的很生氣，我可以給你補償。”
“補償？”【蝙蝠俠】：“任何？”
【布魯斯】：“如果你不出來……任何。”他承諾。
【蝙蝠俠】平靜：“那你進來。”或又冷笑：“或者讓你身邊那個氪星人進來。”
【克拉克】不由自主的扭頭：“布魯斯……”
【布魯斯】看都沒看他一眼，隻盯著自己的半身，眼底似乎有點受傷的神色，還帶著點【布魯西寶貝】式的委屈：“你就一定要這樣？”
【蝙蝠俠】：“任何，補償。”他加重語氣。
【布魯斯】：“……好。”
他終究妥協，伸手覆上了一邊的掌紋認證係統。
超人：“…………”
還沒來得及進蝙蝠洞的超人飛快的退了出去。
……
老實說，其實對於掌紋認證，超人根本不擔心。